出了大门,两人迎面走来一个黑衣少年,三人不曾言语,只是缓步擦肩而过,那李佑还未曾关上门,少年便径直走入,李佑刚想言语,可又看到那少年腰间镇北王府所制玉佩,便又将话噎了回去,轻轻关上了侧门。
两人推开一家客栈的门,只见屋内热气腾腾,几乎每桌都架着一口铁锅,每个人将食材放入其中,过一会再取出蘸上碗里的酱料,放入口中后,再配上一口烧酒爽快下肚,吃得每个人都大汗淋漓,“哎,老头你们两个进不进,不进赶快关上门,这大冷天的,可莫要扫了靠门口那几位客官的兴致。”
两人走进屋内,随手关上了门,讨要了一间客房,两人在客房内撕去了面皮又换上了一张青年和少女面皮,从方寸物中拿出一身白色一身绿色衣衫,那公子换上白色衣衫后,便准备下楼去。
“怀玉,你先换衣服,我去下面点一点吃食,一会儿你下去找我。”
“好的,公子。”
他将门一关,走下楼去,寻了个稍僻静的角落坐下,小二见状快步走来。
“客官,吃点什么?”
“那些人在吃什么?”张立先环顾四周道。
“那是火锅,本店的特色,您也来点?”“嗯。”
“那您配菜要点什么?”
“配菜?就是那些一碟碟的菜?”
“对,要不我给您报一下有哪些菜,有羊肉片,猪肉片,鸡心,腰子,油麦菜...”
“得得得,素菜各来半份,肉菜各来一份。”
“好嘞,客官,一会不够了您再喊我。”
“好,你先去吧。”“哎,等等,来一壶桂花酿。”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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煊乙走到书架前,取下一本山水游记随便翻阅,说道:“果真如你所说,那王家老祖尽管身受重伤也会来救他的好孙儿,不过到底是十境武夫,与我仅一境只差,还是没有那么容易好杀,只好用一些特殊手段才得手。”
徐春荷望着外面的风雪道
“让我猜猜,你是先用刀将他的孙儿砍伤,乘机侵蚀他的身体与灵魂,与那王家老祖打斗时再假装势弱,让他救走他的孙儿,再操控他的孙儿偷袭他,对吗?”
“不是假装势弱,其他都对。”
啧,本来就不是多高深的计谋,你说出来作甚,真没意思。
煊乙从方寸物中拿出一个通体漆黑,瓶壁刻满金色文字的圆瓶,只有手掌大小,抛向徐春荷,徐春荷顺势接住,放在桌子上,右手轻轻摩挲着瓶口的玉塞。
煊乙咳嗽一声,见徐春荷还不为所动,于是又咳嗽两声,徐春荷笑着从手中的玉笔取出一百颗谷雨钱堆在桌上,一根平凡无奇的小锥竟是一件方寸物,煊乙快速将其收入刀鞘之中。
“咳咳,走了。”煊乙走下楼去。
风雪中,煊乙立于大街上。“这么赚钱的差事恐怕不会再有了。”一阵北风呼啸而过,街道上只留下形形色色的赶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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煊乙在楼梯口入座,一绿衣女子快步下楼,险些撞到了煊乙的桌子。
“啊,对不起。”嬉笑一声离去。
煊乙则不为所动,闭目养神,“您的菜,酒。”小二将桌子一擦端上菜酒,见眼前的黑衣少年没有下文便知趣离开了。
突然,一把袖珍飞剑裹挟着一股强烈的剑气杀到,煊乙重重地拍向桌面,一阵拳罡将其瞬间弹飞,飞剑化作一缕墨绿色的丝线返回了煊乙对面的白衣男子眉心,一旁的绿衣少女俯向男子窃窃私语。
张立先双手托起酒杯向煊乙示意,煊乙没有睁眼,只是以相同的方式回敬,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斜靠着柜台吃着一盘盐渍花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啪的一声,一支鸡毛掸子抽在在男子肩头,打得男子一个哆嗦,“干嘛呢?一天天就知道偷懒,这个店大小事我都管了,这个店是我开的还是怎么着?”一个少女双手叉腰道。男子将盘子一端,把花生米全部倒进嘴里,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着回到柜台去整理账目。
煊乙开始对着桌上的酒菜发动猛烈的攻势,怀玉边看边说道:“公子,他真的是高手吗?怎么吃相像难民一样,也就比难民稍好点。”张立先抿了一口烧酒回道:“谁说高手与常人相同了,有时特立独行才可能是高手。”
“真的吗?”
“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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