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棠眯着眼睛看向吴清源,想起五日前惠娘来时的场景。
当时她的脸蛋明明有所好转,红疮已经全无,只有少许痘印,怎五日不见,突然就恶变成帕子上这副模样?
看着吴清源不分青红皂白的混不吝模样,大棠继续荡起了秋千。
今日状态着实不好,一点吵架的念头都没有。
见大棠面对自己的控诉和“物证”毫无反应,竟悠哉悠哉的荡起秋千,吴清源原本有些心虚的脾气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两只手拉住大棠坐的秋千绳,想要强制中断摇摆的大棠。
突然停下的秋千将重心不稳的大棠朝后甩了出去,吴清源哪里还管手上的绳,连忙扑上去,一把接住大棠。
大棠扭头恼火的瞪了眼吴清源,随后“啪”的一声,甩出去了一个巴掌。
自小来到王府后,除了贤郡王的“冷暴力”,吴清源再也没有挨过一次打,可此时此刻,占理的自己居然被一个“阶下囚”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
当吴清源脑袋再次清醒过来时,已经到了寝室,不知是怎么结束的闹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回来的。
脑海里全是那时大棠哀切的眼神和挥来的手掌。
大棠糟透的心情被吴清源撩拨到了谷底,被拉下秋千后,大棠再也忍不住,将这些时日的委屈狠狠朝吴清源发泄过去。
可是发泄完,大棠就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吴清源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
吴清源被扇一掌后,整个人像失了魂般,最后只得唤来小厮,让其搀扶着他,见主仆二人离开院子的落魄背景,让大棠心底的愧疚又深了一些。
之后的几日里,大棠一直在惴惴不安中等着吴清源上门兴师问罪。
可时间过去了,她不仅没等到吴清源的问责,更没等到以往准时来会诊的惠娘。
这日,大棠在院子里闲着散步时,院外突然传来小丫鬟闲聊的声音,甚感无聊她凑近门边,将对话听了个大概。
“刺客抓住了吗?”
“抓住了,听说已经上刑,皮开肉绽,惨得很。”
“为何不交由府衙,怎在自家府上动刑,多晦气啊。”
“谁说不是啊,你都不知道,听雨轩院子的地上都被那人的血沾满了,清水冲洗了半天,这才干净。”
“。。。。”
大棠听到这里,不由得联想起已经消失了好几日的吉勒,难道他失手了?
想到这里,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她知道听雨轩,那是一间客房,看样子吉勒应该还关押在那。
入夜。
大棠照往常让彩云伺候自己洗漱后,便假装入睡。
午夜一过,大棠起床抹黑换了一身劲装,跳到窗台,翻身跃了过去。
躲在暗夜里,微凉的寒风迎面吹在脸上,看着府中五人一行的守夜暗卫,大棠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可真刺激。
凭借敏捷的身手,大棠有惊无险的摸到听雨轩,小心翼翼的翻过底矮院墙,猫在一座石山背后。
“我这种三脚猫都能混进来,难怪王府总招刺客。”
大棠盯着亮灯的主屋和屋外看守的护院,喃喃吐槽着。
还在思考如何将护院弄走,自己好混进的时候,屋外传来一阵阵脚步声。
“世子大人可真体恤人,见你们俩兄弟在这守夜,这不就让我们给你们送宵夜来了。”
声音刚落下,两个身着护卫服饰的男人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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