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辉听后想了想,道:“二、三流的武者虽然也能蛮力撕开胸腔,但是其内力无法外放护住手部皮肤。
此处与皇城只间隔了一个太平坊,乃是武侯巡视的重点区域,巡查必然密集,而仓促之间有这般自信的,起码得一流以上的武者。”
回答了苏怀的问题,马明辉疑惑的问道,“苏主簿,您说这凶手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放着刀不用,怎么选择蛮力撕开胸腔,摘走心脏?”
苏怀莞尔道:“不是凶手脑子有问题,恰恰相反,他很聪明。
若是以利刃打开胸腔,取走心脏,只要朝廷公布死者伤口情形,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你想想谣言是什么?
‘怅’取人心会用刀吗?
若是用刀,如何取信百姓?
长安城的百姓之中,可不乏聪明人,到时候只需朝廷稍加引导,谣言还如何能有流传的余地?
恰恰是这种最直接、暴力的手段,朝廷反而解释不清。
可惜!
凶手聪明反被聪明误,正是这则谣言,已经暴露了他的身份。”
“怎么可能?凶手的身份怎么就暴露了?”马明辉不可置信的问道。
“呵呵!此事先不提,你这个不良帅,消息最是灵通,最近可有听闻朝中大臣,或者王爷府上有什么异常吗?”苏怀问道。
马明辉思索一番之后回道:“异常?好像也没什么异常啊?大家都像往常一样,该干嘛干嘛,没听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若说异常,那就只有那位绿帽国公府上了,听说那位国公已经从洛阳回来述职了。”
“老马,没看出来,你还挺卦的嘛?人家再怎么样也是国公,你这话要是被有心人传到他耳中,你说他能不能收拾你?”
听到苏怀的话语,马明辉脖子一缩,顿时呐呐不言。
见马明辉不再口嗨,苏怀才接着问道:“你说大唐若是乱了,谁最高兴?”
马明辉不做多想,径直回道:“恐怕非高昌王麴智盛莫属了!陛下命陈国公侯君集征伐高昌,捷报以与月传回。
此时若是大唐动乱,高昌国王恐怕喜不自胜。”
“高昌国?高昌国..”
苏怀沉思片刻,道:“不可能是他,高昌国国小势弱,之前面临大唐大军讨伐,若有一流以上武者,恐怕早已被召回勤王。
若有余孽,恐怕也只会在沿途设法搭救高昌王室为主。
除了高昌国以外,还有谁?”
“这?除了高昌国,大唐四周就只有高句丽、吐蕃了,其余诸国目前虽未臣服,但也未与大唐交恶。”马明辉回道。
苏怀听到吐蕃,顿时心中一动,问道:“听闻吐蕃的使者已经到长安了,此事可是真的?”
马明辉纳闷的道:“五日前便已经到了,怎么苏主簿不知道吗?”
“我能告你,我苏某人确实不知道吗?这岂不是显得我苏某孤陋寡闻?”苏怀心中想道。
于是推说道:“你是知道的,本主簿向来勤于武道,对于外间之事少有过问,否则本主簿怎能有这般境界。
两年之间,你已不是本主簿的对手。”
马明辉听到苏怀的话,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聊天?
没事儿提这茬作甚?
要不是现在真打不过你,必须要找你切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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