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一脸正气的说:“我欲立郕王为新君,不知各位可愿助我,可愿助大明江山?”
随着王直话音落地,陈循和于谦站了起来。
此时无声胜有声。
陈循和于谦这些日子和王直走得很近,这是一众大臣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事情。
他们两人虽然没有说话,可是他们站起来的意思,就已经说明他们和王直是一伙的了。
大学士高谷和陈循不合,他们在内阁里面算是老对手了。
高谷看了一眼陈循,然后说:“事情突然,为何提前不和我们商议?”
王直拱手:“这不就是和你们在商议吗?”
“这叫商议?明明是你们都已经决定好了,这只怕是你们知会一声我们吧!”
高谷说话一点都不留情面。
高谷虽然也有过劝进郕王朱祁钰的念头,可是当他看到陈循抢先一步后,他还是心里不痛快。
因为陈循是首倡之人,而他高谷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本来陈循作为首辅,就已经在内阁压着高谷这个次辅。再这样的话,陈循在朱祁钰那里加分很多,陈循以后在内阁也就会更压高谷一头。
王直知道陈循和高谷的恩怨,他出来劝说高谷。
“今日之议,都是为了江山社稷。在屋里的人,都需要联名劝进,不分彼此。郕王那里,也会记得大家。”
王直的话里面有两个意思。
首先是这次劝进是大家一起的功劳,不分先后顺序和谁轻谁重。
还有一个意思,以后朱祁钰论功行赏,大家都是人人有份。
高谷虽然心中不满,不过他不是对劝进不满,而只是针对陈循的个人恩怨来的。
高谷对着陈循“哼”了一声,站起来对接王直拱手,他说:“国难思长君,皇子年幼,唯有郕王可当大任。”
说完后的高谷,又坐了回去。只是他的眼睛全程都没有看陈循一眼。
“下官附议!”
高谷过后,刑部尚书何文渊站了起来。
何文渊是朱祁钰监国后扶持起来的,他的刑部尚书日子很短,所以现在没什么影响力。
看到几个大佬都表态了,他当然是点头同意。
“只有立郕王,当可度过眼前的危机!”
驸马都尉焦敬代表着功臣勋贵和后戚,他是支持朱祁钰的。
驸马都尉石碌,一天在家里责骂佣人的太监,因为王振是太监,所以他兔死狐悲的感觉下,把石碌投入锦衣卫大牢。
同样作为驸马的焦敬,那个时候就开始对王振不满,进而乃至对朱祁镇不满。
之前孙太后意图下昭襄王进京,也是焦敬最先向着朱祁钰说出来的。
等到焦敬说完,于谦把目光转向了军方第一人的杨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