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躺下,老白头抓住他的手。
“我让你起来。”
辛子洲冷眼看了老白头一眼。
“你当真要这样?”
“是又如何。”
辛子洲冷笑了一声,既然这样,那就好啊,他扯开嗓子喊了起来。
“救命,杀人了!!”
杜兵觉得老白头就是轴,何必和这些混子较劲,他想要劝一句。
严烈拉开门出来,第一眼看见就是辛子洲的衣裳铺在地上,老白头手上还握着警棍,虽然他知道老白头他们背着自己的时候,会用棍子打那些犯人,不过他是不赞同这种行为的。
“怎么了吗?”
老白头陪笑。
“没事,这小子不老实,收拾收拾他。”
辛子洲看向严烈说话:“我自认我没做错任何事,不应当受这种对待。”他褪下衣裳,露出方才被老白头打的地方,警棍打的地方已经泛红发紫。
严烈觉得触目。
“白叔。”
老白头手上握着警棍藏在背后,他认:“人是我打的。”
这里的没其他人,杜兵又不可能说是他打的。
严烈是不赞同打人的。
而且这人刚才也说没犯什么大错。
辛子洲看严烈就明白,他和这里的人安全不同,他是明事理的。
严烈问杜兵。
“方才我见不是许多人吗?怎么只剩下他了?”
杜兵搭话。
“都被家里人被领走了。”
严烈视线落在辛子洲身上,对上那双眼睛,他的眼里可没有慌张,半露的肩为没穿好衣裳。
“让他走吧。”
“你都开口了,肯定放人。”
辛子洲拉好衣裳起身,他走到老白头身前,嘴里说话却是看着严烈。
“还是你们长官明事理,打人,或许能让人身体屈服,可他的心一定不会屈服。”
辛子洲伸出手,老白头手握紧警棍,盯着他,要是他敢动,自己就一定弄他。
辛子洲却是手在老白头面前一晃,落在头上。
“差点忘了,这衣裳还没捡起来。”
辛子洲无视了老白头的目光,伸手把地上的衣裳捡起,他拍了拍灰尘,大步往外走。
室内因为辛子洲的离开,顿时安静了下来。
严烈揉了揉眉心。
“白叔给你添麻烦了。”
老白头小声哼了一声,却没有回答。
杜兵有心让氛围不要如此尴尬,以后还要在这小子手下办事。
老白头将警棍往桌上一放,发出不小的声音。
杜兵对着严烈摇头,老白头就这个脾气,也怕是改不了。
“那些小子仗着读了些书,整日闹腾蹦跶说什么汉奸,我们吃着这碗饭总归还是要办事的。”
“我明白。”
严烈自然懂,只是下手太重,还是未免还过了些,他整了整衣裳,“那我也走了。”再待一会儿天都要亮了。
“我送送你。”
“不用了。”严烈从衣裳里摸出两个大洋递给杜兵。
“拿着吃食打发打发。”
“是。”杜兵伸手接了大洋,他别的瞧不上这严烈,可出手大方还是喜欢的。
严烈将自己的办公室锁上,从警察厅出来。
入夜的风一吹,还有些凉意,他拉了拉衣口,向前而去。
行了百米的距离。
严烈出声。
“出来吧。”
辛子洲从一旁的巷子出来,看清严烈的那张脸,“你怎知道我跟着你?”
严烈能当这警察厅长,可并不只是因为家世。
“你的呼吸又急又重,要发现不算太难。”
辛子洲低低的笑了一声。
“既然发现了就跟我来吧。”
严烈不知他想要做什么,他跟上辛子洲,向着巷子里穿过条条小路。
到了一所院子,辛子洲伸手推开门,严烈却没有再跟进去。
辛子洲向着他一笑。
“都到这里还站在那里做什么?”
严烈直觉不能再进去,就是辛子洲站在那里,他一笑,在这夜色中就像是吸引人的妖怪。
让他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一步。
就那一步,辛子洲拉住他的衣领,将人给拽了进去。
关上的院门带着风过,严烈伸手挡住辛子洲的嘴。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辛子洲拉下他的手。
“我没有白受人恩惠的习惯。”
“所以?”
“这是我的方式。”他拉下严烈的手,亲在他的唇上。
严烈如同被惊雷震住,他推开辛子洲,那双红艳艳的嘴唇就在眼前。
他压着语气中的怒气。
“难道你会对每一个帮你的人都这样?”
“当然不。”
辛子洲否认了这个问题,严烈几乎风雨欲来的脸算是缓和了一些。
他推开辛子洲,将方才掉在地上的东西捡起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