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柜子里还放着不少来自省城的信,辛子洲要伸手拿的时候,窗上投过人影,辛子洲立刻跳回了床上。
严烈推门进来。
辛子洲伸手掀了帘子。
“水。”
“水在桌上,自己倒。”严烈接了话,却没有伸手去倒水,他把木盆放在一旁的架子上,“这里是烧好的水,要是不睡了,就赶紧起来洗脸收拾。”
辛子洲从床上起来,他走到严烈身边,“昨天给你添麻烦了。”
“等收拾好之后跟着我去警所。”
“怎么?难道我做了什么要去的警所的事情。”
“如果你还是这样吊儿郎当的说话,你去看你朋友的机会就没有了。”
辛子洲立刻闭嘴,伸手乖乖的去洗手。
严烈在学校的代课已经结束,李盛的案子他也大致了解,加上从辛子洲这里知道的全部都绰绰有余。
辛子洲拿起衣裳,却还是湿透透的,“有衣裳给我借一套吗?”
严烈看了看他,从柜子里那一身新的衣裳。
“我的衣裳都是洋装,里面穿的衣裳就不能给你了。”
“已经足够感谢了。”
严烈的那套黑色中山装虽然有些大,就像是偷穿了大人的衣裳。
辛子洲伸手撑了撑衣裳,倒是没看出来,自己撑不上这件衣服,“没看出来,你的身材比我宽这么多。”
严烈忍住笑意扭过头。
“快收拾东西。”
两个人一起出去。
严烈锁上门,辛子洲看了看家的方向,心里还念着那边。
“怎么了?”严烈注意到他的迟疑多问了一句。
辛子洲摇头,“先去警所吧。”
两人一起去了警所,穿上洋装的辛子洲门前的老白头还没认出来,要不是辛子洲先开口,老白头已经让人进去了。
“我们又见面了。”
老白头还奇怪说话的人是认识的人,杜兵在旁边说话。
“那不是那个学堂的烂学生吗?”
“什么?”
“就是跟着严所长进去的那个小子啊。”
老白头想到那张脸。
“是啊。”
老白头要进去的,杜兵赶紧拦住人:“你想要做什么?”
“那个烂小子进去了,我要去抓他。”
杜兵赶紧制止:“我说,你不看看他跟着谁来的?那严所长带着他进去的,你就算讨厌那个小子,你也先忍忍。”
辛子洲见了李盛,不过一眼没认出来,李盛就把剩下半条命,看见辛子洲的时候,嘴里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李盛,李盛。”
辛子洲叫了半天,躺在地上的人才动了一下。
辛子洲失控的去拍木门,“喂李盛,你不要吓我,你答应我一声。”
他用力拍着木门,严烈听着声音拉住他的手,“你等着,我去拿钥匙。”
严烈从牢房的位置出来,问人:“牢房的钥匙呢?”
“在老白头那里。”
严烈找到老白头:“白叔,李盛那个房间的钥匙能否给我一下。”
老白头掐着嗓子,“不行啊,那李盛是杀人犯,所长,不能靠近他。”
杜兵也是帮着老白头,李盛那小子一直在乱说话,牙齿都被打掉光了,这不能让严烈知道。
“所长,我们的人几次送东西都被咬伤了,还是不要靠近了。”
“白叔?”
“所长你在外面看看就好了,上面的人亲自抓的犯人,执行死刑的时间也定了,这个时候就不要再闹出意外了。”
“白叔,你知道你们现在在说什么吗?”
杜兵听见要吵起来了,赶紧打圆场。
“所长,老白头话粗理不粗,也是为了警所着想。”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赶紧过去好了。
辛子洲拍着牢门。
“我是辛子洲啊。”
说到自己的名字,想让李盛反应一下。
李盛也不过就是动了动腿,辛子洲以为他要过来的时候,他又倒在了地上。
“李盛!!”
老白头和杜兵的意思都是一致的,警所的人也支持他们。
严烈今天拿不到这串钥匙。
“白叔,你不肯把钥匙给我,是不是有什么亏心事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
“所长,我们是为了你的安全,你可别污蔑我们。”
“把钥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