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
老白头就要看看,钥匙给他能翻什么天?
杜兵拉了拉老白头,你跟人闹什么,杜兵本来要说钥匙不见了,老白头从他手上把钥匙扯过来交给严烈。
“钥匙。”
杜兵面色都变了。
严烈没有再多说,他拿着钥匙进去,辛子洲还在拍牢门,严烈让他起来,“你站好。”他打开牢门,辛子洲立刻冲了进去,他伸手去扶李盛,就像李叔说的一样,他浑身湿漉漉,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辛子洲抓着李盛都有些发抖。
“李盛。”
刚才不能看清的面容,进了牢房里面却能看清了,李盛的脸上都是血,一双眼睛看辛子洲的时候都是无神的。
辛子洲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会下这种狠手。
“李盛,还能认出我吗”
李盛知道是辛子洲,他这副样子,怎么能见他,是他倒霉,被周奎那家伙骗了。
他想要开口让他走,他这个样子就算以后出去也做不了什么,还不如死在这里,可是一张嘴,嘴里残留的血就喷到了辛子洲脸上。
辛子洲也以为是口水,都不以为然说:“我们去抓周奎那小子了,他逃了,你不要害怕,我们肯定把人给抓回来还你一个公道。”
李盛也不在乎了,他张口说话。
周奎丢下他跑的时候,是他自己跑慢了,他谁也不怪。
他推着辛子洲走。
谁也帮不了他的。
“你说话啊,你怎么了?”辛子洲推了推李盛,他的眼睛稍微适应了牢里微弱的光,看李盛那张脸,“喂,你不要吓我。”
严烈的眸子一沉,从外面进了牢房,他伸手捏住李盛的嘴,辛子洲要斥责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李盛的脸给吓到了,一张脸肿的看不出人形,严烈捏住他的嘴张开,石头都断了一小截,牙齿也全部都没了。
严烈明了为什么杜兵不让自己拿钥匙了。
他疾步走了出去,杜兵还在怪老白头一直和严烈拧着干。
“牢房里的人是你们打的?”他面色铁青,本就有些严肃的脸,怒气流于言表。
杜兵要解释的,“严所长,其实这个事情和你想的不是一回事。”
“人被打成那样,你还说没事?”
老白头盯着严烈。
“这事是警司安排的人当场抓住,如果你当时在场自然可以对上面的人提出反对,但是现在如果没有人投案自首,那个人就已经不能从警所出去。”
“可是你们的手段未免太残忍了些?如果那人是冤枉的,你们怎么办?”
“严所长,你得分清楚你的位置。”
现在他们才是一伙人。
他不知道那个烂学生和严所长是什么关系,不过得罪警司的事情,他们可都不应该做。
严烈对他们的事情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李盛的事情实在太过分了,“你们就没有想过那个人是无辜的吗?”
老白头不觉得他无辜。
“已经过了宵禁的时间,他还在外面,若不是做坏事,也不会出现在哪里不是吗?”
“就算他在外面,但是有冤屈的事情,我们不是更应该查清楚,这才是我们的职责。”
老白头没有那个背景去反驳那些大官。
“事情已经出了,就如我所说,严所长想要翻案,那就得带着犯人来认罪。”不然说什么都没用。
“就算翻案,你们也已经毁了一个人。”严烈对他们还在推诿的态度觉得心寒,那里面的是活生生的人,可是眼前的几个人都避开自己的视线,还在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推。
辛子洲从里面出来,几个人因为注意力在严烈身上,辛子洲从一旁放置的警棍中抓了一根,对着老白头就冲了过去。
严烈厌恶这些人,果然不管走到那里,都会遇上这种人。
“如果真正的凶手抓住,这个人已经被你们毁了。”
他话音一落,辛子洲一棍子打在老白头的头上,“既然你们毁了他这一生,那就去给他陪葬好了。
“嘭”一声。
老白头应声倒地,杜兵从腰间拔枪对准辛子洲。
“停下。”
严烈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没有去拦辛子洲,而是夺了杜兵的枪,“住手。”
辛子洲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老白头摔在地上,杜兵也被严烈给压制,辛子洲对准他的手臂砸了下去,既然你们毁了李盛,那你们也不能就这样被放过。
“辛子洲。”
严烈挡住辛子洲,警所里面另外的人要上前抓他。
“你们停下。”
严烈对着他们呵斥。
杜兵根本就不听,这小子就是想要他们的命,“严所长,你让开,不然小心刀枪不长眼。”
严烈拧住他的手直接用力。
“啊。”
杜兵手上的枪掉下,严烈抬脚将枪踢了起来,他松开抓住杜兵的手,扣动扳机对着要动手的辛子洲。
“放下。”
枪口抵住辛子洲的头,警所才镇静下来,杜兵望着严烈。
“严所长,你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严烈没有回答他的话。
“把白叔送去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