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烈去了信上所写的东阁茶楼,小二迎出来:“这位少爷是喝茶还是?”
严烈开口问:“有个叫夏新的人在这里吗?”
小二面色一变,回头看了一眼柜台,在算账的人抬头,严烈追着视线过去:“你要是不方便说,我自己去问那个人?”
柜台那边的人对着小二招手。
严烈往那边走,他问:“你是夏新?”
“不是,那人早就不在这里了。”算账的人一边说话,一边抖了抖算盘,等重新归零,他对着严烈伸出手。
“要知道他的去处,三个铜板。”
严烈拿了一个大洋放在柜台上。
算账的人要伸手去拿,严烈伸手扣住大洋:“在拿走这个的时候,我想要知道人在那?”
算账的人说:“那人原本是我们这里的打杂,前几日来这里住了几天,不过今天一大早就走了。”他点了点严烈的手,从柜台底下拿出几个铜板给严烈:“这是给你找的。”
严烈把铜板推回去。
“我要知道这个夏新这几年做了什么。”
算账的人收了大洋和铜板,把之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那夏新本来是打杂,好像是前两年有天突然就说不做了,我这里的活都堆着,他说跑就跑,我就没给他工钱,还以为人来回来闹,谁知道不仅没闹,在半年后,还在省城旁边修了个小宅院。”
“撞大运了?”
“估计是,这不还来了我们这里,每年都来住小半个月,他现在了不起了,有钱的大爷了。”
“他家在那里?”
算账的摆手:“没了。”
“没了?”不是说赚到钱买了个大院子吗?
至于这钱是从哪里来的就不得而知了,严烈问了夏新突然发财的时间,却和百合惠死后不过相差不到三个月。
“人呢?”
“你去附近的赌坊肯定能找到人。”
严烈转身就走。
跑堂的小二过来问:“夏新不是说不要给别人说他的去向吗?”
算账的人敲了敲他的头,颇为可惜,所以你才只能当跑堂。
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都不懂?
有的学!
附近的赌坊严烈都清楚,那封信直接点明找到夏新就能了解百合惠死的真相。
根据茶庄里的人所说,他不觉得是撒谎,现在只要找到那个叫夏新的人也许能知道什么。
严烈加快脚步往赌坊走。
省城的赌坊不管白天还是晚上人都头的很,严烈才到,门口守着的人就请他进去。
严烈不认得夏新,才进赌坊就是乌烟瘴气的,有人卷着烟叶抽着,严烈用手挥了挥换气。
旁边有人上前询问。
“哥,玩什么?”
严烈左右看了看,“我先看看。”
那人视线落在严烈身上,瞧着面生,“大哥好像第一次来。”
“嗯。”
“有什么喜欢的把式?”
“夏新让我过来的,我也来看看。”
那人一听严烈说是夏新让来的,就不禁怀疑这人不会也是夏新那种无赖。
“身上带着钱吗?”
严烈问:“夏新呢?不在?”
“不在不在,欠我们赌坊一堆烂账,要是出现,皮都给他剥了。”那人说的毫不含糊。
严烈问他,“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这不来赌钱,一直问东问西的?
“怎么?你想干嘛?”
“行个方便。”
严烈拿钱办事。
这人脸色立马就变了。
“夏新欠了一屁股烂账,赌坊都不让他进门了,应该在烂桥下面赌呢。”
严烈找去了他所说的烂桥,桥下污水臭气熏天,严烈叫了夏新的名字。
其中一个蹲在一旁看的男人应声回头,严烈上前。
“是夏新?”
“嗯。”
“方便跟着我过来一下。”
夏新暼了严烈一眼。
没理。
严烈找到人就耐着性子在说话,“我就问你一件事。”
夏新挥手。
“没空。”
“三年前你去过平川吗?”
严烈问完话,夏新的面色就变了,手也在抖,他眯着眼看着严烈,“没去过,不知道。”
他裹了裹身上的破衣,起身要走。
严烈反手摁住人。
“我想听真话。”
“真话就是我不知道我不记得。”夏新大声嚷了起来。
还在旁边赌筛子的人都看了过来,有人说:“你小子不是说去平川发家的吗?赚了大钱?”
夏新气急败坏的呵斥,“你少胡说。”
赌钱的人打了打手背。
“是,我们胡说。”
夏新想要挣脱严烈,“你把老子放开。”
严烈一把将人给拽了起来,“等我问到我想知道的,我就会放了你。”
严烈把人拽到桥上,质问他:“告诉我,你去平川做了什么?”
“不知道不知道。”夏新乱挥动手,想要让严烈离自己远远的,可他越是慌,严烈就更确认他知道什么。
“你是不是知道在平川的路上,有个女人被车碾压死的事情。”
夏新摇头,“不知道你说什么。”他手脚并用,准备爬起来。
严烈踩住他的手。
“我问你,知不知道,你在平川去做了什么?是不是害死了一个姑娘?”
夏新因为手疼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