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子洲把书给袁静生,“都在里面。”
袁静生看着那些书和辛子洲说了几句。
辛子洲怕有人过来,一直侧头左右看,结果看见严烈站在不远处,辛子洲和袁静生小声的说:“严烈来了。”
袁静生推了推眼镜。
“我过去了。”
“嗯。”
辛子洲往严烈的方向走。
百合清一个人从远处过来,她低着头,严烈伸手挡在她身前,“百合清。”
百合清听见声抬头,严烈那张脸映入眼帘,她就像是躲避的瘟神一样,躲开严烈。
“我想和你聊聊。”
“我没什么和你聊的。”百合清要进学堂,严烈叫她:“关于你姐姐的事情,我想和你说说。”
“不要和我说,我不想知道。”百合清不想和严烈在这里说什么,“你不要出现在我眼前,害死我姐姐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是我没有保护好百合惠,我只是想关心你的近况。”
“不需要,你只要活在对我姐姐的愧疚中,就是最好的。”百合清推开严烈,往学堂里面跑。
她撞上辛子洲,辛子洲看着她根本就没有丝毫愤怒的脸,先出声:“抱歉。”
百合清撇嘴,她回头看了一眼,严烈眼看着要跟上来,她推了一把辛子洲。
“没关系。”
辛子洲没想到她能推
严烈错开身往前,辛子洲伸手拉住了他。
“你等等,我有话和你说。”
严烈停下脚步。
“抱歉,她是百合惠的妹妹。”
辛子洲面上表情没变,他根本不在乎那是谁,“你的母亲现在在医院。”就算罗婶她们瞒着严烈,但是从辛子洲看见的那些,严桂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去了。
自己没有见到父亲,他不希望严烈见不到自己的母亲最后一面。
这不是从辛子洲的角度去看这件事,就只是单纯的母与子之间而已。
“在那家医院?”
“我只是听过罗婶叫他们华医生。”
严烈转身就跑。
“谢谢。”
辛子洲可不是为了听他说谢谢。
严烈离开,辛子洲回课堂,他转过头,就看见躲在不远处的女学生一直盯着自己,就是刚才撞自己的人,辛子洲看见她的时候,她又立刻转头。
辛子洲微微眯眼,这个女的,他直觉不简单。
多亏了严桂芳,辛子洲竟然进了学堂。
不过进了学堂,交好的人也没几个,有人主动和他说话,严烈始终都是淡淡的,倒是和引进他的傅先生走的更近。
辛子洲大概形容了一下百合清的特征,傅先生就知道是谁了。
不过就算是严桂芳特意嘱咐进来的人,傅先生也是希望辛子洲能在学业上更用功。
辛子洲知道这傅先生还以为自己对那个女生动心了,杞人忧天了,他可没心思去想这些事情。
“打扰了,傅先生。”
辛子洲知道了她的名字,就感觉这个人有些熟悉,果不其然。
百合惠的妹妹。
袁静生他们主张去药厂的事情由傅先生牵头得了回复。
原本是没有辛子洲的,袁静生加了他的名字。
“你父亲以前就在这里工作,这是进去看看的好机会。”
这也算袁静生的一点私心。
辛子洲早就记不起了:“我自己都快忘记,我还有过父亲。”
“子洲,不要说这种气话。”
辛子洲不想听到关于那个所谓父亲的事情,“不要谈这些事了,我会尽力帮你们的。”
去探访药厂的事情可是一件大事。
他们是去攻陷原本连一个小口子都没有的城墙。
严烈赶去医院,严桂芳还没醒,郭章和罗婶都对严烈的出现错愕,郭章还想将严烈给骗走,被严烈当场拆穿。“郭叔,人就在医院,你还想骗我吗?”
罗婶要劝,也被严烈给斥责。
“罗婶,里面躺着的人不是别人,是我的母亲。”
罗婶自然知道,可是夫人叮嘱过的话,她也有些为难。
严烈敲了敲门。
“母亲,我进来了。”不等里面回声,他已经推开门进去了。
严桂芳还没醒,躺在病床上脸色发白,严烈印象中的母亲始终都是站在自己身前,可是如今看到她这般虚弱的样子,严烈就算再对自己母亲感情再淡薄,也没忍住心中的悲伤。
“母亲。”
他抓住严桂芳的手一遍一遍的叫她。
郭章和罗婶守在门前,谁都没进去。
严桂芳这次倒下,严烈才知道了许多不知道的事情,这次严重到要不是罗婶上去,第二天,应该就只剩下一具尸体了。
因为严桂芳的身份,是不能在医院住院,华医生告诉他们,等严桂芳清醒之后,就要去附近独栋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