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子洲等候在客厅,他把扯掉的电话线再接上。
罗婶送闫桂芳到医院,护士出来帮着扶人,罗婶也就分神片刻,“你去家里把小笙接过来。”
司机这边立刻开车往回赶。
“小笙先生。”
辛子洲听见声立刻出门上车,司机一路上开的很快,没几分钟就到了医院。
华医生接到医院的电话,立刻赶过去。
他一直叮嘱过随时观察,也算是自己的失误,护士告诉了他症状,华医生看了看严桂芳的眼睛,这是完全失去意识了。
“立刻抢救。”
罗婶她们被请出了手术室。
辛子洲到的时候,里面已经开始手术了,罗婶有些不安的来回走动,辛子洲怔愣的站在一旁,他想,你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死了是不是更好。
他有些无力的靠着墙壁滑下。
罗婶想要伸手拉他。
辛子洲抱着手臂没有起来。
罗婶心里想,到底是年轻人,遇到事就这样不稳定。
司机小声的问罗婶:“要不要通知郭章。”
罗婶忙起来忘了这件事:“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罗婶让司机陪着辛子洲,她去了护士站,拨了郭家的电话。
郭章没睡。
佣人上来敲门。
“老爷,严老板又去医院了。”
郭章立刻起身穿戴好。
“司机呢?”
“已经在楼下候着了。”
郭章立刻往医院赶,这里都是自己介绍给严桂芳的,他也清楚位置,到的时候,严桂芳还在手术室里。
罗婶站在一旁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给他听,“我上楼去添水,就发现夫人叫不醒了。”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吗?”
“没有。”除了严家和医院的人,她还是和往常一样只通知了郭章。
“做得好,桂芳的病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看了看手术室里,这华医生也是国外重金聘请回来的,他不担心。、
当他看见蹲在一旁的辛子洲,面色有些难看。
“罗婶。”
“郭先生。”
“怎么让一个外人也在这里。”郭章对辛子洲就没有好脸色,不管是在平川遇见,还是如今在严家,他看这小子,就感觉他心怀鬼胎。
罗婶也明白郭章对小笙的敌意,不过:“郭先生,小笙也帮了很多忙,他也是担心夫人。”
“罗婶,你也糊涂。”
罗婶没有再说话,郭章的眼睛就盯着辛子洲,他就是对他有敌意,而且这种敌意他丝毫没有掩饰。
辛子洲抬头望了一眼墙上还亮着的灯。
心里无不怨恨,这么多年,毁掉自己家,这就是她的报应,如果她就这样死了,所有的一切就到这里。
华医生从手术室出来。
郭章冲上前,“老华。”
华医生摘了口罩安抚郭章,“你别担心,已经救回来了。”
郭章听到救回来总算是放心了。
罗婶和郭章站在一起说些什么。
罗婶向着辛子洲这边过来,她拍了拍辛子洲的肩膀:“没事了,你也不要担心。”罗婶对司机使了个眼色,司机带着辛子洲往外走,辛子洲也没反抗,眼看着马上就要天亮了。
“你明日还要去学堂,就先回去吧。”
司机送辛子洲回了严家,不过已经第二天,天大亮。
司机要送辛子洲去学堂,看着辛子洲提着一袋子东西,倒是有些奇怪:“这些是?”
“书。”
司机的目光追着他东西多看了几眼,辛子洲从里面拿了一本出来:“要看看吗?”
司机摇头,“就是看看。”
送辛子洲到了学堂,司机没下车,辛子洲和他说了谢谢。
司机说:“中午我来接你,你就在门口等着。”
“好。”
等辛子洲进学堂。
司机把车一拐,停在了学堂旁边,他戴了个帽子跟着进学堂里面,学堂人不多,要找谁都是能找到的,司机看着辛子洲的背影,就看见他把手上的东西好像给了谁,他想要往前看清楚些的时候,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司机是练家子,后面有人,抓住他的手就要把人给反拧。
“是我。”
司机回头看了一眼,是少爷。
严烈松开手。
“你在这里来做什么?”
司机解释:“我是送小笙来的。”
严烈松开手,倒是没看见辛子洲在,“那他怎么不在?”
“已经进去了,少爷,我先回去了。”司机没多留。
严烈也没留人,他就是看着司机觉得他的行为有点鬼鬼祟祟的才过来说话的,他也不是因为辛子洲才来的,是因为周围的人告诉他,百合清在这个学堂上学。
严烈想要见见她,问一些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