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题我会:“他确实不是大玥人,他说他来自一个亚洲东部、太平洋西岸的地方。”
曳月已经在发疯的边缘了:“这个亚洲和太平洋又是什么东西。”
承欢殿开启了今日第二个普及课程。
“七大洲和四大洋就组成了一个圆形的地球。”
曳月卒。
簪星的眉头都快把鼻梁给挤爆了:“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你师父不像个人。”
“欸,你够了啊,你今天骂了我师父两次了,换别人早就被我打成狗脑袋了。”
簪星正色地拉着我的脑袋凑过去:“讨论嘛,来,咱们捋捋,你看啊,你说的这些事我们闻所未闻,你师父那个人。好,咱就当他是真的存在的,对于他说的这些事,他这个人的来历,你从来没有疑惑吗?”
“没有啊。”
簪星抿抿唇:“是不是有一天你师父拿刀往你肚里捅你也不会有疑惑。”
我拨开她的手,估算着时辰差不多了,给扈娘取了针后道:“就算师父要杀我,肯定也有他的理由。”
簪星推了下我的脑袋,嫌弃道:“你脑子是让驴给踢了还是你师父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扈娘不满:“簪星姑娘,在你面前的是太子妃,有点分寸。”
“要不是看她是太子妃,我早打她一顿了,你能不能把对你那师父的信任拨点给我们爷。”
能不能有一天不提苏弈啊,求放过啊。
我是今日承欢殿第三个叹气的人,放好银针后我坐回榻上,抓过手炉在怀里抱着:“你们不懂师父对我的意义,如果说娘亲是给了我第一次生命的人,那师父给了我两次。”我举起右手,撩上袖子,“我这右手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对不对?可是啊,哪怕是这个小炉子我也举不起来,我本来不止残疾,命都快没了,是师父不眠不休地照顾了我三天三夜才从阎王手里抢回我这条命,他武功本来就弱,还把真气渡给了我,就跟半个废人差不多了,那就算有一天他要我的命,也只是把原本给我的东西收了回去。”
簪星摆摆手:“放心吧,爷肯定死在你前面。”
扈娘板着脸再次提醒:“簪星姑娘!嘴上怎么尽没个把门。”
缓过来的曳月道:“怪不得总见你使左手,你这手怎么搞的。”
怎么搞的,是被自己亲姐姐设计弄断的啊,我笑了笑:“小时候调皮,从树上摔下来了。”
簪星了然道:“哦,难怪说你脑袋不好使,原来原因在这。”她拍着我的肩膀,目光沉重,“以后我会尽量对你好一点的。”
我:“谁说我脑袋不好使了,你把那人叫到我面前来!”
“好的,我这就去把爷给你带过来,我们一起帮你修理他。”
又来!
扈娘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