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再递给他一个礼盒,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段疏月也看到了慕将军手上的礼盒。
段疏月看见众人的眼光刷刷地往自己这边看来,手上精准地找准位置,毫不客气地拧了一把慕将军腰上的软肉。
慕将军疼的直咧嘴,却也不敢出言反驳。
只能闷闷解释道:“这是五皇子帮小辞准备的,说是感谢小辞的救命之恩。我总不能不接吧!”
楚策眼皮抬起,漫不经心的看着手上的礼盒。
她准备的吗?
段疏月倒是直接开口问道:“五皇子送的吗?”
“嗯嗯!五皇子特意让我带给小辞的,我总不能不带吧!”
慕将军老实回答。
“没说你什么。”
段疏月轻哼一声,没有再拧慕将军了。
慕将军别过头轻吐一口浊气,手悄悄地摸了摸段疏月刚才拧的地方。
——真疼呀!
“这五皇子怎么知道什么小辞要去书院的?还帮忙准备了一份。”
段疏月一边嘟囔地摇摇头,一边打开礼盒查看。
见到没有什么问题,才放心地关上了礼盒。
“好吧,那就送这一份吧。”
段疏月拍了拍慕将军手上的礼盒,对“慕倾辞”提醒道。
一直站在一旁的杜凌萱看着时候不早了,轻轻地用胳膊碰了碰母亲。
杜母这才收回都黏在礼盒上的眼睛,不好意思的朝段疏月笑了笑。
“姐姐,你看着时候不早了,不如早点去送小辞去书院吧!”
段疏月听到这称呼蹙了蹙眉,一看时间也不早了,连忙催促道:“别都定在这里,赶快上书院去,第一天去书院,你就准备让夫子找你算账吗?”
说着就把“慕倾辞”往外赶,楚策静静的抱着“五皇子”送的那份礼盒上了马车。
杜凌萱见到“慕倾辞”已经上了马车,连忙跟上前去,就要踩着矮凳上车。
“等等,习秋你让人去再牵一辆马车来,凌萱你上下一辆车吧!”
段疏月拧眉,语气平和道。
只是借住而已,没必要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杜凌萱闻言一怔,立马低敛眉眼小步走了回来。
她一下马车,车夫就驱使着马车地走了起来,楚策没有看外面,也没有兴趣。
他这两天足以让他把将军府的关系了解得一清二楚,在他看来杜凌萱与杜母都是一介借住而已。
何况一住就是这么多年,就应该知趣。
可她们不但不知趣,还几乎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将军府的主子,出入都是打着将军府的名头。
此等不正之风,就应该整治一番。
不过这也与他无关。
一看杜凌萱从车上下来,马车就「嘚嘚」地走了,杜凌萱还没有急起来,杜母就急得不行。
“哎,车怎么走了呀!”
杜母看着带着慕府徽记的马车走远,有些埋怨地看向段疏月。
“姐姐,你怎么让凌萱下来了呀!凌萱也要去书院呢!”
段疏月面对杜母的埋怨,面不改色道:“小辞也回来了,你们也不便再用那辆马车,从即日起你和凌萱便用这辆马车吧!”
段疏月用下颚点了点刚被家丁牵来的马车。
杜母顺着段疏月的视线看去,看到只是一辆简单青布马车。
不免有些失望,语气急道:“那怎么能比!这就……”
后半句话,在段疏月略带严厉的目光下,自主的吞了回去。
段疏月扫了一眼青布马车,心中对于这个庶妹有些失望。
当年她凄凄惨惨的带着杜凌萱上门来找自己,说是走投无路了。
她一个庶女,段家已没有她的容身之地,杜家更是直接把她们娘俩直接给赶了出来。
自己当时刚生育了小辞,正是母爱泛滥的时候。
一时好心让她借住,可没想到倒是给她养成了这副骄奢的性子。
府上不是养不起两个闲人,只是她近些时日翻看了这些年的账单。
却发现这母女一直以来简直将将军府的钱挥霍无度。
自己家三人自小辞五岁后,一直就在边塞。
从南也从小养在外他祖母家,自己一家生活全是靠得自己嫁妆,以及家族产业的钱。
为了方便管理,自己直接把一些产业的钱走私账,而慕廷川的月俸直接放在公账里。
慕廷川是正二品,每个月的月俸就有六十一石,折合银子也有三十多两。
除此之外还有绫、娟、罗、禄米等。下人的每个月月银都是走的公账直接划走。
每月将军府的俸禄都由福伯领回来,按理说府上就她们母女二人花不了多少银子一年顶了天也就花五十两银子。
但是这两天她一看账本,公账上的钱居然所剩无几。
原本每次福伯来信说她们母女俩花销太大了,她还不以为意。
看来是她太过相信了,以至于造成这样的结局。
是她错了!
她与段依依之间本就无情分,当初顾念着初为人母,收留了她们。
看来是时候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