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元!你干什么!叫你来,有叫你来打人吗?”
在真亚的搀扶下站起身的于令一,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的血丝,站稳后气喘着对林真元说:
“如果打架是你,解决问题的方法,”停顿了一下,又说:“我可以奉陪。”
吐了一口带着血迹的唾沫,于令一继续说道:
“但是出手之前,你最好先搞清楚为什么要出手。简直莫名其妙!”
说完,调头要向自己的车走去。
真亚白了林真元一眼,拽住于令一说:
“我送你吧。”
于令一点了点头,任由真亚拽着自己上了她的车,脚步有点儿狼狈。
真亚上了车,递了一张纸巾给于令一,于令一擦了擦嘴角和手背,这才感觉到手掌也隐隐的疼,原来是倒地时擦破了,手掌根儿渗出一丝丝的血迹,用纸巾一碰,钻心的疼。
真亚看在眼里,心有愧疚,对他说:
“去医院吧。”
于令一却只是摇摇头:
“不用,回酒店就好。”
两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话。
林真亚心里想的是:“看来和洁安是真的了,至少曾经在一起过。”
于令一心里想的是:“真他妈丢人!”
真亚陪于令一一起上了楼,跟服务生要了急救包,给于令一在手掌上贴了几个创口贴,又帮他把嘴角上的伤用棉签处理了下,涂了点药。
处理嘴角的时候,于令一盯着林真亚,眨了眨眼,心说:“这一拳挨得也不赖。”嘴角就忍不住微微上扬了起来。
真亚调侃他:
“你还真是欠揍啊。”
处理完毕,于令一问林真亚:
“那是你哥哥还是你弟弟?我听你叫他林真元?”
真亚杏眼一瞪:
“我有那么老吗?还是你智商欠费啊?”
于令一讪讪地笑:
“看他举止也不像很老成。”
真亚突然就高兴了起来,好像遇到了知音:
“你也这么觉得是吧?他就是幼稚,幼稚得很。不过你说话前最好也动动脑子,动动脑子,哦?”
这一声“哦”让令一想起前一天晚上电话里的“哦”,一阵舒坦,他也不接话,就那么眼含笑意地盯着真亚看,真亚却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被他看得怪不好意思的,说出的话就有那么点儿口不择言:
“真元,真亚,想想也知道他一我二嘛。”
于令一好笑地看着她:
“哪里二了?”
真亚被他一句话问得哑口无言,意识到自己口误,也不知如何反驳,脸颊绯红,佯装嗔怒地说:
“滚!”
于令一看真亚兴致上来了,就问她:
“请你吃饭吧,谢谢你,嗯,”想了想,说:
“救了我。”
真亚趁着他说话的功夫已收拾好心情,哈哈一笑拒绝道:
“别,这个题目太大了,等哪天我真救了你再说吧。”想了想又说,
“你这个样子吃点儿清淡的吧,在酒店里喝点儿粥也不错。我就不陪你了。”
于令一满心遗憾地看看她,也只能由她。
临出门前,真亚问于令一:
“今天到底是为什么?”
令一很委屈的:
“令兄莫名其妙的,他是不是喜欢陈小姐?你还是回去问他吧。”
真亚白了于令一一眼说:
“废话,真元当然是喜欢陈小姐的,可他也不会逮着跟陈小姐说话的人就打啊。”
于令一眼皮沉了一下,说:
“也可能是他误会了吧。”
林真亚心说:“误会?还不是你们做了什么?好端端地怎么不误会别人?”
于令一换了个语气继续说道:
“来,我送你。”
回去后,真亚找机会问过真元和洁安白天的事情。
真元只说看洁安哭得很伤心,气不过就凑了他;问洁安为什么哭,洁安则说,没什么,只是想起了故人。
弄的真亚越发糊涂了。
心里一根筋地认为于令一和陈洁安一定有什么,但是如果他们俩有什么,联想到酒店里于令一对自己的态度,又觉得这人,也太不着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