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很长。我搂着四妹，也迷迷糊糊昏睡过去。
做了一个悠长的梦。一条汹涌的大江，流水湍急，四妹在江岸上奔跑，裙裾飘飘，边跑边回头叫我：“你来追我呀！追上我，我就是你的了！”突然，四妹一步踩空，朝汹涌的江水掉下去。
吓醒了，还紧紧地抓着四妹的手。四妹瞪大眼睛看着我。我触电般放开四妹，坐直身子。
“做噩梦了？”四妹轻声问。
我点点头，不敢看四妹的眼睛。“大哥，前面找个宽敞的地方，想去方便一下。”
“好，前面有座小桥，你去桥下。”
大哥把车停在路边，吴哥和平子娃也醒了。大哥问他们去不去方便，都说不去，吴哥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
我匆匆跑到桥下，解开裤带，短裤湿了一大片。该死！
上车继续前进，我看了一下时间，出发还不到一个小时。不敢再睡，想着之前的梦，不由得脸红。四妹不时偷偷看我一眼，似笑非笑。
小车比班车快很多，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镇上。大哥问我们还要不要买点东西，我和四妹都说不用了。大哥一脚油门，直接朝乡里开去。
一刻钟后，大哥把车停下，“小戳，今天，大哥也不喊你们去家里了。这里是离你们家最近的地方，翻过前面那个坳口，就是你们以前读书走的路，四十分钟就应该到家了。”
“谢谢大哥！我们认得路呢！”
吴哥醒了，帮着把四妹的东西卸下来，两个大大的编织袋，对我说：“四小姐的东西，就拜托你了！”又问四妹“四小姐确定初二就回去？”
“嗯嗯。春节的时候，店里应该很忙。”四妹说。
“好！初二下午两点，我就在这里等四小姐。”吴哥说。
“你们呢？哪天开学？”四妹问我和平子娃。
“我们约好初三去。”我说。
四妹想了一下，对吴哥说，“吴哥，要不就初三吧，我和他们一起。”
“好，没问题！初三下午两点，我来接你们。”
车开走了。四妹看着两大包东西发愁，“我说少带点，二姐说，有戳二哥呢！看嘛，这么多东西，咋个拿得动？”
我试了试两个口袋，得有五六十斤，笑笑：“这点东西不算啥！就是再把你背起走，都没问题！”
四妹白我一眼，“千年的老母猪，空得一张嘴厉害！”又嫣然一笑，“哎，刚才做什么梦了？”
我脸唰地红了，不敢接话，跑到路边找了一截木棍，把两个袋子挑起来，“走吧。”
“你的包袱，拿给我背吧！”四妹说。
“没事，你还有挎包呢！走吧，你走前。”
小路很少人走，都是枯枝败叶，显得十分荒凉。四妹捡起一根棍子，不断挑弄两旁的刺条，走得十分辛苦。冬日的阳光从高大的松林间洒下来，照在四妹大红的呢子外套上，鲜艳刺眼。
翻上拗口，四妹把外套一脱，往松软干净的松针上一屁股坐下，“热死我了！”
我把担子放下，也坐下来。担子不重，但两个编织袋挂在原木上，左右摆动，不好掌控，肩膀磨得生疼。
“肩膀磨破皮了吧，我看看。”四妹说。
“没事没事。”
“来嘛，我看一眼。”
我只好往四妹那边靠靠。
四妹拨开我的领口，“嗯，看不到。”又解开一颗扣子，“还是看不到。”索性把我的衣服扣子全部解开。
四妹把脑袋凑过来，吹着我发红的肩膀，吐气如兰，趴在我耳边，“刚才在车上，你梦到了什么？”
“没，没什么。”我感觉浑身燥热。
“二哥，今天，人家十九岁生日呢！”
我跳将起来，一把拉起四妹，往树林深处钻去。
四妹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