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他看到冷含青面色凝重,神情恍惚,若有所思,一时也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又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快走,快快离开这里。”
此刻!冷含青显得极度不安,开始厉声驱赶华荣。
华荣被他搞得一头雾水,“为什么啊,师父?”-
“要你走你就走,别废话,现在没时间解释。”冷含青怒道。-
华荣从未见师父如此焦灼急躁,不由得心里嘀咕,“到底怎么了,这么认真。”当下他也不敢违抗师命,慢吞吞的往外走。-
冷含青见他行动缓慢,正想催他。一白衣男子已大步走了进来。冷含青见了心内一惊:“他……他不会是仕飞吧。”-
白衣男子看上去二十多岁的样子,略高于华荣,身相气质都不同于凡人,他跨进铺子向前走了两步方才站稳,双手叉腰,高傲无伦地问道:“你就是冷含青?”-
冷含青有些茫然道:“你……你是仕飞?”-
白衣男子呵呵一笑:“不错,我就是白仕飞,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我。”-
冷含青神色灰暗,“令尊可好?”-
“你还问他好不好?你希望我爹怎么样呢?”-
“飞儿,休得无礼!”随着这个洪亮的声音,又进来一个与冷含青年岁相仿的人。正是白仕飞的的父亲白士基。他一脸平和之气,进门后拱手揖礼道:“冷兄,久违了。”-
冷含青见他如此客套,实是真情流露,心中不觉纳闷,笑道:“久违了。”-
白仕飞对父道:“爹怎么对仇人这么热情?我们快杀了他为娘报仇吧。”-
此话一出,冷含青脑袋“嗡”的一声,心道:“他们果真是找我报仇来的。”-
白士基怒道:“飞儿,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记住,他是你大伯,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对大伯这般无礼。在你小的时候,你大伯可是整天陪你玩,对你最好了,这些你都忘了吗。”-
白仕飞不服,道:“爹不是说过要找他报仇吗?如今仇人就在眼前,你还和他客气什么!”-
“住嘴!”白士基怒喝一声。转身对冷含青道:“冷兄,士基就住在仙士居,距此不过七里,不知冷兄可愿与小弟前往小叙?”-
冷含青没有多说,右臂一伸“请”,随白氏父子而去。-
华荣怔在原地,在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听出大事不妙。见冷含青和那二人出去,心内焦急不安,心道:“师父此去一定万分凶险,说不定他们会在半路上师父暗下毒手。”想到此处,不由得脊背生寒,忙去跟踪三人。-
三人正在林中行着,白士基忽的放慢脚步,“多年不见,不知冷兄轻功较当年如何?”-
说完鸿雁一般飞身上了树梢,冷含青二话不说,也跟了上去。只见二人踩着梢间枝叶一路并排着飞奔而去。
白仕飞见二人奔行如风,也极力追赶,却被二人拉的越来越远,渐渐的不见了二人的身影。等他赶至仙士居时,只听到大厅内二人在叙旧饮酒。
“爹,你这是做什么?请仇人吃酒?娘的仇还报不报?”-白仕飞见父亲对仇人那班客套,不禁恼火!
白士基有些烦意,“你先出去,报仇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一句话气得白士飞语塞难言,只是无奈地摇着头说道:“我娘的仇怎么会和我无关?不管怎样,今日我一定要拿下冷含青的项上人头,我要用他的人头去祭奠我娘的在天之灵。”说完一抬手,一柄银光闪闪的小刀已向冷含青飞刺过去。-
白士基衣袖轻挥,把刀打开,只听“当”的一声,飞刀落地。-
“爹,你要做什么。你不报仇,我要报仇你也要阻止,你到底是怎么了?喝醉酒了吗?”-
“仕飞,出去,报仇之事我自会处理。”-
白仕飞一时间百感交集,最后一跺脚,转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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