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仁沉默了片刻,道是:“钱财乃身外之物,为兄怎知。”
得,又是白问了。匡邪立这边心生躁意,直接坐了起来,披着被子靠在墙上,匡仁这才沉默了会儿,开口问道:“邪立以为何为钱财?”
匡邪立不假思索的答道:“虽如兄长所言,钱财乃身外之物,却也是生存之本,衣食靠它,住行靠它,若是想要一番大事业,还的起少翁的情,亦是非它不可。况且现在有了妹妹,不能像从前那般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总得担得起兄长的职责。”
匡仁没想到一个岁的孩子能想得到这些,言语中透着一股子倔劲,隐隐有一股小大人的做派,多么像以前的自己!那时候有人撑腰,天不怕地不怕的,若非自己作死,也不会变得如今这做派,匡仁叹了口气,继续引导着:“小邪认为取财有多少种方法?”
思考片刻,匡邪立开口:“敛财斋的许老三以医取财,周家哥哥以经商取财,少翁以家取财,玉儿姐以俸禄取财,而这些都是邪立取不得之财。”
匡仁笑了笑:“其他几样小邪现在确实用之不得,但是这经商之道可以试上一试。”
“经商?”匡邪立似乎摸到了些着重点,他随即皱了皱眉:“何为经商?又经的什么商?”
到了正点上了,匡仁也不再引导,直接问道:“小邪可有一技之长?经的便是这长处,而经商,小则居于菜市街道,大则若周家一般行走天下。”
匡仁口中的周家自然不是前些日子破落的那个镇上周家,而是那个跺一跺脚便可振动朝堂的京中首富周家。
匡邪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下便有了主意,闭目冥想片刻,不多时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