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邪立‘噗嗤’一笑,扯了扯解少翁的袖子,解少翁立马会意,从袖口掏出来一块冰糖塞进了许虫歌的嘴里。
虽说好吃,但是许老三平日里可是不准他吃这些个东西的,说是小姑娘家家的才吃甜,哪有个男子汉爱吃甜食的。只有逢年过节了,一些个病号送来些,许老三不吃,这才能落到他的肚子里。
砸吧了下嘴,许虫歌纠结难过的心思这才放空了,盯着解少翁问道:“还有吗?”
下了车,石行远让人将竹子搬到自己的院里,几人一边走一边问道了匡邪立需要些什么工具。
不得不说,这石府不愧是这里的首富,府邸貌似是个三进三出的,面积虽不算最大的,但这修整装饰,镇子上绝对找不出第二家。就连走廊都是用烤瓷的砖铺成的,特别好看,匡邪立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有些舍不得踩。
这,可是做碗用的材料!寻常百姓家用的碗多数都还是泥烤的土碗,这石府的地面用的竟然是瓷砖!还是带金边的那种!也不知是金粉还是颜料!
整个府邸都是富丽堂皇的,院落里还种着不少的奇花异树,都是匡邪立没有见过的,修整的贵气逼人。总的来说,就是又土又豪,但是仔细观赏着,又丝毫不觉得俗气。
到了石行远的院落,西侧种了棵大槐树,树底下有石凳石桌,小厮一见着自家主子回来了,很有眼力劲的将院里都掌了灯,几人就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匡邪立与许虫歌正四处打量着,冷不丁的,匡仁来了句:“竟敢在院里载槐树,难怪长的如此阴柔。”让匡邪立摸不着头脑,种槐树怎么了?
“槐树乃木之鬼也,阴气甚重,看石行远这小子如此体弱阴柔就知他根本压不住这鬼槐。再者说来,院不种孤木,他这院落虽说精致,却是风水欠佳,日子再久些,想必会生出什么事端来。”匡仁叹了口气,又道是:“小邪离着他远着便是,免得受些牵连。”
匡邪立听后对匡仁的崇拜更加深了些,自家兄长果真是博学多才,自己得更加努力才行,不能给兄长丢人。随后又问道:“兄长可有破解之法?”
匡仁想了想,道是:“院中孤木是为困,若是长久如此,你这石兄日后想必是要被困于某中,不得自由。另,此树年岁不小了,根深蒂固,不能贸然动它,此阴柔之物,又落于偏西的位置,实属不佳。还需阳气充足之物来克之,最好是再去寻些个树木种于东方。”
说罢,匡仁再没了下文,匡邪立只好自己琢磨,兄长没说再种什么树,但是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了,最好是种阳气充足的树。
正想着,石行远让小厮找来了负责修剪府里花木的下人,吩咐他去准备劈刀,锯,毛笔,浆糊,木盆,刷帚等工具,又叫小厮去备上糕点茶水,这才得了空,问道匡邪立还需要些个什么工具。
匡邪立愣了愣,开口道是:“石兄你这院里风水可不好,哪有在院里只种一棵树的?”
石行远一愣,问道:“匡弟有何见解?”
匡邪立这才装模作样的将匡仁所言添油加醋的复述了一遍,这才端起茶品了一口。
随后就见几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他咽了咽口水,有些忐忑的问道:“怎,怎么了?”
石行远默默道:“我表弟给了你多少月钱?来我这吧,我给双倍!”
解少翁嫌弃的看了眼石行远,叹了口气,盯着匡邪立的侧脸,道是:“想不到小邪还懂这些。”
许虫歌没说话,只是一边往嘴里塞甜点,一边暗暗的记下,回头定要与师父说道说道自己这师弟有多么深藏不露。
几人又闲聊了会,待走之时,石行远又问道:“匡弟方才说了为兄这院落,可是有破解之法?”
匡邪立想了想,回道:“不如石兄将院落东边再种些个刚正,阳气充足些的树。”
解少翁却道:“兄长不如顺便请示一下姨母,这石家家大业大的,难免有些个人心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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