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记性还不错,师父前几日讲过的,现在还记着,不错不错。总归是跟在表弟身边的人,是不差的。
解少翁笑了笑,看了看还在愣神匡邪立,开口问道石行远:“为何赶着深秋植树?也不知是能不能活了。”
还不等石行远回答,匡仁道是开了口:“此树性喜光,幼树稍耐阴,但不耐移植及修剪,亦不耐寒。石家想要用它来破这院中孤槐,怕是只得听天命了。这枫树又有追念之意,二者相临,总归是不好的,二弟怕是得离得这石家小子远些才是,莫要深交啊。”
“兄长竟还通风水?小邪倾佩!”匡邪立眸中这才有了神。什么狗屁风水,都是骗人的,老子才不信,况且石兄除了臭屁一些,其他方面简直称得上是完美,这种人应该早些抱大腿才是,怎的还要趁早远离,莫不是磕坏了脑子?
几人说了会儿子闲话,这才想起了今日有正事要干。
对,就是做灯笼!
用鲜竹编制甚是麻烦,也亏了石家家大业大,工具齐全,前几日让人准备的劈刀,锯,毛笔,浆糊,木盆,刷帚等工具都搬了出来,样样不缺,匡邪立笑了笑,道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如是也!”
要将新竹子做成灯笼的过程可不简单,但是为什么匡邪立会呢?因为他有一个厉害的兄长,而在解石二人看来,匡邪立就显得有些神秘了。
几人人手一把劈刀,正要往那竹子上砍去,却见石母破门而入,惊呼着令几人将刀放下,询问了缘由,这才找了几个粗使家丁与丫鬟婆子来,由匡邪立指挥着,这才完成了那剖竹劈篾。
不得不说,若是自己等人亲自动手,是做不到如此细致的。眼前的竹条分了两堆,粗者如筷,细者如发,粗细大同。
匡邪立眯了眯眼睛,再次冲着匡仁念叨:“有钱真好!”
石府人口多,总厨房也大,几人指挥着,将那劈出来的竹条抬进了做饭用的大锅,生火开蒸。
竹条得蒸半个时辰左右,然后取出放置阴凉处晾干。
晌午少了做饭用的主锅,以至于用饭得到别出去,石行远吵着要去新开的那家‘福满楼’,据说是宫里御厨亲传的弟子掌厨,味道自然是平常酒楼的厨子能比得上的。
石行远狐朋狗友们多,大都还是有钱人家的子弟,早就说了那里的饭菜一绝,此时正好有机会去尝尝。
不由分说的,石行远这就打发了小厮去那酒楼定了桌,又火急火燎的回房去换了身新衣。匡邪立看了看身旁衣着简素的解少翁,有些摸不着头脑。有钱人去吃个饭也这么讲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