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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三点匠斋贵少思折节 演武场骄女艺初成(1 / 1)

?第一四三回/点匠斋贵少思折节/演武场骄女艺初成

升云楼的二楼也分南北两厢,北厢门口钉了个铭牌称‘遴工坊’,南厢命名‘点匠斋’。裴襄与裘衹随一名中年管事进入到北厢,管事说道:“方才四娘叮嘱要拣岁数大技艺好的匠人过来作候选,现在有个情况,南厢先来的舞阳人已将富有经验铁匠都挑走了,只余一个丘敦师傅要价太高没谈拢,其它行当倒是都有。”

裴襄问:“是舞阳介家吗?”

“是啊,裴郎君认识?”

“不认识,不过我正打算选时候前往造访,今天正好赶上,烦请管事替我引见。”说完跟随管事来到点匠斋门外,管事先入内通报,然后裴襄进来,拱手唱诺:“打扰啦,晚辈裴襄特来拜会。”

介家这一次是奔着光大家业来涅阳,由三位重量级长老介凤延、介凤厚和介凤澈领头,带着年轻后辈介春甘、介春坚、介春基、介春枢、介春洪和介春栋,加上长房介春甘之子介兴祖及介兴宝,他俩一个十三,另一个十一。遭劫那一夜,介凤延当场身死,介凤澈、介春坚、介春栋及一位首领家将负伤,现在仍在治疗,其他诸人今天都在场。介家人听管事介绍,都起身客气回礼、让座。裴襄坐下后说:“俺这里先给你们贺喜——涅阳王家不讲公道,结果咎由自取;你们介家也把失去金子追回来了。杨家堡最后虽然被甄家拔了头筹,但是机会还会有,毕竟没损失不是。”

介春甘:“有些事情裴郎君你是不了解,总之谢谢了。涅阳人欺生,俺这回是长了见识!俺们争不过你们当地人,俺们认,可是要说损失就大了!俺从家里先期带过来的二百斤金砖并未讨回,人家衙门官府不认帐。现今还在交涉,不过希望渺茫。”

裴襄对此毫不知情:“这是为什么?”

介春甘:“早先有梁家、邓家类似遭遇明摆着,我们就没把金子放馆驿,那里只是空箱子装砖头,真金安置在城北那头先期秘密租下的宅院。可是不知如何给王家探得消息,那夜两处同时遇袭,订金丢失。得亏家里分两次启运,糟糕的是还没来得及请公家鉴验!王家事发后,衙门口供和证据里只有自馆驿劫去的几箱砖头,原因是领头前去打劫真金的王澄荣已死,死无对证,其他人都不知道劫走什么东西,所以官府就说查无实据,不给返赔!”

裴襄听罢点点头:“要这么说,一时间确实没法儿!”指了指那两个少年,“这两位兄弟如何称呼?”

二人在一旁看裴襄半天,见问话,年长的就自己大方抱拳回答:“我叫介兴祖,他是我弟弟介兴宝,我们俩是舞阳介氏长房嫡孙。——见过裴大郎君!”

裴襄拱手回礼,然后问:“你们在当地雇佣铁匠,是有什么打算?”

介春甘答道:“我们是要在此寻觅其它合适机会,不想被杨家堡一事困住。”

裴襄:“我后天返回双河镇。大后天,你们去一趟归云山庄,若是涅阳官府还没有满意答复,我个人倒有一些建议,对你们会有帮助!”

介春甘扭头狐疑地和其他兄弟们交流下目光,介兴祖好奇问:“你能给我们什么帮助?”

“到时候就知道了,只是那归云山庄可大不一般,你敢去吗?”裴襄激他一下,看他反应。

介兴祖毫不迟疑地一挺胸脯,朗声回答:“归云山庄有刀山火海不成!——你敢提,我就敢去!”

裴襄乐了。这小子的表现明显不依赖大人,有闯劲敢担当,值得结交。于是道:“那么说好,到时候见!”

裴襄回到北厢和裘衹坐等,少顷管事领来几个人,在对面落座,竟然是有大有小,一介绍才明白,原来其中有父子和师徒。他们是:铁匠鲜卑人丘敦雄和儿子丘敦冲,木匠两人蒲鲲和项雁,毳工两人柔然人植黎孤和植黎育兄弟,机械制匠高车人斛律义奇和徒弟乌桓人阿会德。现在裴襄知道了丘敦雄为何要价高,原来是要父子俩作一块儿。管事给相互介绍完就离开,裴襄说道:“方才掌柜卫四娘向我竭力推荐,夸你们都是本行业的行家里手。我想问问你们自己,她讲得是否名副其实?”

对面众人都瞧着裴襄不吱声,神情坦然,裴襄于是打兜里掏出个巴掌大、竹片制作的简单物件说:“好,我就当她没有言过其实,不过我要考考你们的见识——我给大家演示一件我自己做的小玩具……”

裴襄事毕随接待者来到等候室,刘瑄领二女上前行跪礼,她俩虽然看上去衣着俭朴、发饰粗廉,却难掩本身气质优雅、举止端庄。裴襄注意打量一眼后头的高个女子,即使跪着也比前面两人高一头,他笑了,说道:“瑄子审美果然是与众不同!——都起来吧。”

刘瑄局促地站着,十指相绞于腹前,眼神留意裴襄的表情,唯恐不合他的意。裴襄冲二女笑着点点头:“不错,眼光很好!——她们俩是你自己挑选的,以后你就带着吧!”

回到府里,见着前来接人回庄的韩道平,他告诉裴襄:“坤道长安排窈娘外出,明天就走。”

裴襄一愣:“哦?去哪里,都有谁跟着?”

“北边儿,魏国境内;只英氏姊弟相伴。”

裴襄脸色立马黑下来:“我以前讲过,习武之人派徒弟出门游历这种荒唐事儿不适用于甄窈身上。这是当我白说?——欺负我人小,不会给她换师傅是吗?”

道平解释:“齐伯为此曾找过道长,但过后同意了安排。据讲,鱼道长一同辈好友远来拜访,随身携带捎给道长的十六部经书,却不料行走山区时适逢雨雪,失足掉落山涧,致后背摔伤,被其徒弟背到附近村落,雇车就近拉至洛阳调养。日前让南下商旅捎信,怕耽搁日久,请道长派人往洛阳去取经书。现今魏主拓跋焘正北征燕国,出鲁阳关到洛阳一路现下颇为宁静,商旅来往安然,是一次难得远历时机,因此齐伯也就没再阻拦。”

裴襄抱怨:“就算要去,让有经验的练瑕跟着也行呀,干嘛指派两个初出茅庐的小辈,太儿戏了吧!”

“既然是历练,自然逢事得窈娘自己拿主意,换个有经验者在场,效果就要打折扣,再说英月也有一定江湖阅历。不过齐伯会在十日后让练瑕与晞桐带马队前往边关,接应三人回庄。”

裴襄虽然还是不满,但如此安排也说得过去,只好暂且作罢。

同日,在两河镇归云观的后墙外,延伸至西岭山根处是一片平整缓坡,南端抵至青江岸边,夏天时这里被绿茵茵的矮草覆盖。此刻在场地中央,甄窈与英月二人各自披挂,跨马对峙,尽显飒爽英姿。甄窈的铠甲参考了来自西方的萨尔马特人护具,结合当下通行甲胄的优点,量身打制。只见她头上用一方绣帕简单扎住青丝,未套战袍,上身是一体成型纯钢半身胸铠,双肩叠加兽头披护,内衬精钢锁子甲,颈系肩巾,肋下左悬配剑,右挎兜囊;中部是挂叶皮裙,用巴掌宽牛皮活舌板带束于腰际,上面隐藏暗鞘,内里斜插八支‘十两半’破甲钢镖,只余尾环在外,看上去恰似两道装饰;腿挂径甲,足蹬短靿乌皮靴;左手带缰,右手倒提一条画杆三尖二刃枪。对面的英月按一对梨花枪沉静以向。北面的场地边缘立着八位观者,鱼道长居中,身边有练瑕、朱晞桐、薛灿、薛傲、卢蛰、唐休和英固,薛灿面前地上摆放一组铜制沙漏。只听坤道长发话:“开始吧。”薛灿随即将沙漏倒置,一缕细纱流入下面的小方斗之中。

两员女将齐咤一声,催开坐骑,枪枪并举战于一处。甄窈这杆枪样式奇特,由鱼雀女独创,连同感悟的四十九趟‘追虹枪法‘一起都传给了甄窈。它的刃锋是从蝰蛇口中吐出,外形类似三尖两刃刀,却要窄上一小半,短三分之一,为二尺二寸(54厘米),红樱穗儿位于蛇头下三寸;左右旁尖儿呈直角叉向两侧,不像三尖刀都朝前;枪杆中心是一根密制老藤,外表以八股细钢筋扭绞加固,纹路犹如蛇身,韧性惊人,能轻易抖出磨盘大的枪花,连尾尊共长一丈零八寸,命名“画杆藤蛇枪”。英月虽然年长,却丝毫不敢大意,她同样受过名师指引,自然深懂‘奇兵必配妙法’的道理。此刻的甄窈似初生牛犊,毫无滞涩地将一杆枪完全施展开来,刺、勾、挂、撩、啄,劈、锁、崩、挑、格,招式诡异多端,连绵不绝。英月以前见过她练枪,但看不完全,如今对阵,精神抖擞,使开本事全神应付,转眼间二人就过了四十回合开外,难分输赢!

细纱流尽,坤道长喊声“停!”二人踅马罢兵,英月脱口称赞:“好,好枪法!无愧名师高徒!”

甄窈枪横鞍前,双手一抱拳说:“谢英月姊承让!”

旁观者齐齐鼓掌,同辈人边鼓掌还大声叫好。练瑕感叹:“窈娘十四岁年纪就如此武艺,胜我练瑕当年!”

二女下马,来到道长跟前,鱼雀女开口教导徒弟:“方才徒儿枪法里,刁钻有余而经验不足,正大有余而阴险不足。这方面你不如英月,她有两次化实为虚,特意避开你出枪破绽,否则徒儿怕要频于应对,难以运畅自如。日后你要牢记:阵前不是比输赢,而是分生死!十余二十合战之不下,大可抢先改用箭射、镖打、红绒索、迷魂帕、回身枪、暗出剑等招式尽快取敌性命,方是正理儿,同时也要提防对手暗算!——午后你准备一下,明日一早替为师出趟远门,让英月、英固与你同去……”

甄窈这一走,才引出后文书的旗峰口八虎聚头,锤震萨孤赤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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