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士鹏连忙点头说好,我帮他打开门,看着他离开才把门关上。
我哥还真是奇怪,大半夜的跑来就说这么一会话。我有些后悔了,还不如把他留下来多聊一会,一个人呆在这房间里,真是挺无聊的。而且,这里还有四具尸体和一块人皮,看一眼都瘆的慌。
正坐着发呆无聊时,房门又响了。这一次又是谁?该不会还是刘士鹏吧。
我端着灯走过去,把门打开,外面什么也没有。
谁这么无聊,敲了门就跑?我心里本来就乱的厉害,不自禁地暗骂一句,把门又给关上了。
自此,一夜无事。
到了第二天,李长贵把我叫醒,说陈家滩的人快到了。我连忙从桌子旁边爬起来,脸上一阵火烧,真够猪的,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幸亏没出什么事。
打了盆水洗洗脸,李长贵端来了几碗肉:这是苗人送来的,吃吧。
苗人的?看着这肉,我就觉得嘴里没胃口。昨天嚼了几口,就跟吃蜡没两样。李长贵倒是不讲究,伸手抓了一块放进嘴里说:在这地方,该吃的一定要吃,你要是吃不惯粗茶淡饭,迟早有一天会饿死的。
知道了。我肚子里也确实咕噜咕噜叫,只好捏起一块吃起来。刚吃第一口,我就愣住了。这味道,那可比大馆子做的还好吃啊,完全不似昨天的无盐无味。
是不是觉得和昨天不一样了?李长贵问。
那可不,这比昨天好吃太多了。我大口小口地嘴里塞肉,差点顾不上说话。
李长贵笑呵呵地说:中午那一顿,是苗人牯藏节上特有的规矩,不准加盐和作料,以此来表示对祖先的尊敬。今天的,就不讲究那么多了。
那你不早说,我还以为苗人都天天吃那种东西呢,差点没饿死我。我说。
李长贵看我狼吞虎咽的样子,笑着把几碗肉推到我面前,自己则去查看尸体了。
我正吃着肉,康政几个人却进来了。一见我,康政就问:小哥,你看到你两个朋友和彤彤没有?
他们?没有啊,刘士鹏昨晚不是回去了吗?我说。
啊?没啊!昨晚回去之后,就再没见过他们,不知道跑哪去了。康政说。
哦,不会是跑去勾搭苗族姑娘了吧。我开着玩笑说:你们几个吃了没有,来吃点,这肉可香呢。
哦?我来尝尝。康政倒是不客气,伸手就抓走一大块,然后张夏也走上来拿走一块。白狗看看他们,又看看我,也脸红着上来捏走一块。几人一分,这肉也差不多没了。
我们正吃着,门外突然有人喊:先生!先生!
李长贵听到喊声,便走出去,我琢磨着,可能是陈家滩的人来了,便也跟着走出去。至于康政几个,我们俩都出去了,他们也不好意思再呆在屋子里。
出了门,我们惊讶地发现,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一个汉族的小伙子一脸慌乱地对李长贵说:先生,你们家后面有死人!
死人?李长贵脸色微变,连忙说:赶快带我去看看。
我们几个互视一眼,自然也跟上了。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有死人呢,而且还是在李长贵的屋子后面。
等我们绕到房子后面,才看到,那里已经围成了一个圈。小伙子大喊起来:先生来了~!快让开!
人群,顿时散开了一条路,我们跟在李长贵身后走进去。
在屋后,我们看到三个人仰面倒在地上,让我们惊愕的是,竟然是刘士鹏!彤彤!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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