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东西怎么办?张夏一只手提着顺子的脸皮走过来问。
康政他们都一脸恶心的退后几步,我看着张夏那一脸平静,心里不禁佩服至极。
李长贵看了看已经剥下来的脸皮,说:这东西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是好是坏……算了,把它放在那边的桌子上,你们几个就回去吧。
康政看看脸皮,本想说什么,不过,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闭上了嘴。等张夏放好了东西,几人前前后后都出了门。
等他们离开后,李长贵走过去把门关上,对我说:瑾辰,你也去睡吧,养好了精神,等喜神送走,好帮你解了蛊毒。
我今天睡过了,现在也不困,还是你去房里睡吧,我在这看着。你要是没精神,那可比我严重多了。我说。
李长贵看看我,最后笑了笑,说:行,那你在这看着。如果有事的话,就喊我。
嗯。我应了一声,看着他推开偏屋的门走进去。
李长贵那一声笑,我是看的出来的,他不是客套,而是一种类似于欣慰的笑。可能,他觉得我是在关心他吧。
一阵莫名其妙的伤感涌上心头,我坐在桌子旁边,盯着摇晃不定的油灯,心里又有些发乱。
那个领尸的人,如果真和让康政送木盒的人是同一个,那他究竟是什么目的呢?而他拿走顺子的皮,又是为了什么?
灯一暗一暗的,让我的心也暗了下来。正一脑袋雾水的思索时,门却被敲响了。
我被惊了一跳,这么晚了,谁还来敲门?而且,这里可是赶尸人住的地方,谁敢来敲门?难道是木拉老司?
一想起那个面目和善的老司,我心里就安定许多,连忙拿着油灯去开门。
在“吱呀”声中,门被打开了。可是,站在我面前的,并不是木拉老司,而是刘士鹏。
弟弟,还没睡啊?刘士鹏笑着说。
嗯,睡不着,这么晚你怎么来了?我纳闷地问,请他进了屋。
没什么事,我也睡不着,所以来转转。刘士鹏说。
我拉过一个椅子:坐吧。
哦,好。刘士鹏坐在椅子上四处看了看,在看到桌子上的那块人皮后,他顿了一下。随后,他问我:弟弟,有人来了是吧?
来了啊,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有人冒充领走了喜神。我没好气地说:哥你该不会是喝多了吧。
刘士鹏呵呵笑了一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可能真是喝多了,不过,弟弟你见到那人的样子了吗?
没有,那么大的斗笠,我上哪看见去。我说。
刘士鹏哦了一声,随后又说:弟弟,这次的事,都是因为那个木盒子?
嗯。我点点头:那盒子是土司王的东西,师父说那可能是用来施行葬生巫术的。
唉,刘士鹏叹口气,说:对了,那么邪恶的东西,你放哪了?可别被人给摸走了。
这地方谁敢没事跑来?敢来的,肯定都是那些老司什么的,见到那盒子还不跟见了猫的老鼠一样,该躲多远躲多远。我说:而且,盒子早被师父收起来了,估计是放偏屋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刘士鹏点点头,看了看偏屋,笑着说:那就不打扰了,我也该回去了。
呃,那你路上小心点。我嘱咐他一声,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