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后有这支军队在终究是威胁,而且我认为强行渡河,将会损失惨重!”
西绒主帅叫塔嘟尔,有个南朝人的名字“赵天子”,是他旁边一个南朝谋士给他起的名儿。
那南朝谋士是前些年交战俘虏过来的,叫吴楠,生得有些黑,面长,身材魁梧,放在军中不像是谋士,更像是冲锋陷阵的武将。
此时他正坐在一旁,也不说话,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隐藏在火光的暗处。
“吴先生,你对此有何高见?”赵天子看着一旁的吴楠,他表面还是很尊重他的。
吴楠并未开口,而是环视众人,等所有人目光都看过来时才像刚反应过来一样:“这支军队嘛,要想灭也并不难,只是……”
“哎呀,只是什么你快说,别吞吞吐吐的……”旁边一位性子急的将领道。
“只是需要众位将军全力配合一番。”吴楠如是说道,他说的是“配合”,但也没人在意这些,他们都知道南朝人就是这样,虚荣得很。
“吴先生,你先说一说你的妙计,让诸位兄弟听一听,到时候也知道怎么配合你呀。”
“其实也简单,就两个字,渡河。”
“渡河!”
“渡河!”
“渡河?”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其间何意。
“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咱们假意渡河,河东守军无论是击我们于渡河前、渡河时、渡河后都行,咱们身后这支军队一定会趁虚而出,和河东守军形成夹击之势……”
“这样以来,到时候咱们不是被动!”
“将军勿急,且听我慢慢道来。若是我们执意渡河,那一定陷入被动,损失惨重。”
“但咱们渡河是假,引蛇出洞是真,但时候全力追击身后这支军队,情况好的话,或许连魏王的军队都能同时吃掉!”
众人反应了一下,心里一合计,这的确是个好计策。
“哈哈……妙计……”
“吴先生大才呀……”
“来来来,先喝一碗,预祝咱们旗开得胜!”
中军大帐里,刚才还愁眉不展的西绒将领,仿佛看到了胜利的光芒,将先前的情绪一扫而空……
再经过几人一合计,渡河的时间就定在北齐和南朝开战那天,到时候河东两面受敌,南部山区里那支军队一定会中计。
吴楠独自出帐,在冷冷的夜风中踱步,走到浊水岸边,隔岸望着河东,眼里满是阴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