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抱一抱我吧。就抱一抱,别的不求你。”
栾士英犹豫再三,只好放下身段敷衍了事的抱了一抱苟氏。
“小姐请离开吧。马上就有人来了,让人看见不好。栾某受点冤屈没什么,玷污了小姐的清名可不是好事儿。”
苟氏赖着不走,死死抱住栾士英的腰。
“你若这样,银子我也不借了。你拿回去吧。”
“哼,你怎么是这种人?”苟氏顿着足,无可奈何,十分不情愿的离开了柴房。
等到半夜,趁着夜深人静,卜逢时和栾士英二人打点行装,悄悄开了院门溜出苟家。一路向南急行而去。
“你借了人家的银子,就这样不辞而别。这不好吧?”
“总有一天栾某会加倍偿还给她的。若要让她知道咱俩离开,她一定不会把银子借给咱俩的。”
两人来到城门口,城门早已关闭。
“只好等到天亮再说了。”
二人等到鸡叫三遍,城门果然打开。两人急急忙忙出了城,估摸着扬州方向,一路向南而去。
第二天天亮,厨娘来叫二人去吃早饭。叫了半天没人答应。进屋一看连个人影也没有了。厨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去告诉管家。管家到柴房来查看一番,看那些情形就知道二人是私自溜了。便去报告了主人。
苟继霸听说二人私逃了,并未在意。他早就看不惯栾士英,巴不得他离得远远的。苟氏听说二人走了,心里又急又恼又气又恨。
“原来向我借钱是要逃走。看我不把你俩抓回来狠狠惩治一顿。”苟氏想也没想冲出院门,一路跑到县衙去告状。
县官尚未坐堂。苟氏便找到值守的捕快,向他们说明原委。
“我们又不是你家看家护院的,给我们说这些干什么?”捕快爱搭不理的说:“逃个家奴算什么?多少杀人放火的案子还撂着呢。谁管你那闲事儿。”
苟氏一看这般情形,连忙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来放到捕快手上:“请大哥费心。这两个家奴对我家十分重要,他们临走时还掳走了一些财物。请大哥务必追回。”
捕快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银子,笑着说:“但不知他们逃往何方?总得问清个方向才好去追。”
“听我家马夫说,那二人这几日好像一直在谈论扬州。应该是往扬州方向去了。”
“好吧。那我叫上个弟兄这就去追。料想他们也走不了多远,城门才打开了两三个时辰。应该不会太远。”
“大哥要多带些人去才好。”
“为什么?难道两个人去还追不回来?”
“他们两个人十分凶顽,其中有一个身材高大,力大无穷。只怕去的人少了治不住他。”
“什么?他还敢与官衙动手不成?”
“肯定会动手。差官大哥还是小心些好。”
“那就不好办了。”捕快掂着手中的银子说:“那就得多派人了,至少得四五个人。此时人手不够,没有办法呀。”
“差官大哥只要把他二人追回,小女子愿意每人奉送纹银十两。”
“口说无凭。总不能让我拿空话去使唤弟兄们吧。”
“小女子此时身上不便。愿意给差官大哥立个字据。”
“那好吧。看在你这般焦急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吧。”
那捕快拿了一张纸,写了一张五十两银子的借据,让苟氏在上面画了押。这才去招呼其他人,出城追人。
不到午时,卜逢时和栾士英二人正一路高高兴兴又说又笑的往前赶路。忽听得后面有人喊叫,只见五个彪形大汉,身穿官服手持钢刀朝二人面前扑过来。
“好小子,敢偷了东西私逃。让大爷一路好赶。给我锁上。”
“凭什么拿人?”栾士英一把将一个衙役推开。
“呀喝,敢对官差动手,你不想活了?你们偷了主家的东西,私自外逃。还敢拒捕?乖乖跟爷们儿回去。不然的话,让你们尝尝爷们手中的钢刀。”
“我们并未偷谁的东西,也不是私逃。我们又不是谁家的家奴,为何说是私逃?我们只是要去扬州做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