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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西境无战事(1 / 2)

栾士英打了呆霸王赖润儿之后,一走了之。赖家人把赖润儿抬回家时只剩下悠悠一口气。赖守备找到知县吴世勋,立逼着他让他捉拿凶犯。吴世勋早就对这个呆霸王在县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行径深恶痛绝。一番虚张声势让手下人去拿人。县里的衙役平日里也受尽了呆霸王的气,又惹不起他家。个个对呆霸王恨之入骨,只是敢怒不敢言,拿他没有办法。如今见他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忍不住幸灾乐祸。碍于权势,纷纷拿出四处搜捕的架势,做个样子给赖家人看。私底下却不紧不慢,虚与应付。事情过了一个月连一点眉目也没有。赖家人急了,天天守着县衙逼着官府办案。知县吴世勋假装大动肝火,又是发签又是动刑。逼着衙役们抓人结案。衙役们还像往常一样,只是做出个虚张声势的样子来给赖家人看。画出图形张贴各处。还通报了临近的几个县。由于赖润儿未死,没有牵涉到人命案子。所以,吴世勋连州府都没有上报。更没有将凶手的画像传到外州去。赖守备知道这样下去没有结果,动用手底下的亲兵暗地里查访。到后来不知从哪里风闻了一点消息:有几个富家子弟雇佣了打人的凶手。赖守备便逼着知县吴世勋捉拿那几个富家子弟,并让把他们的家人抓起来。

“大人所说的这几户人家早已到县里报案,说他们家里的马被盗了。也是受害者。如今无凭无据就要拿人,岂不是枉法。大人是朝廷命官,也知道朝廷的法度。岂能随便栽赃陷害,任意攀扯定案?”吴世勋说。

“既是有马匹丢失,那就该并案办理。不能只定个斗殴伤人,应该定为盗匪的罪名。既为盗匪,那就该动用本官的人马去缉拿。本官为地方守备,有即拿盗匪维护地方安宁的职责。你何不早说?”赖守备指责吴世勋。

“虽有盗马之事,却不一定就是一人所为。如何并案?”

“明明有人说那几个富家子弟以马充资,雇用凶手。还有人看见凶手赶着马群往北去了。你为何装糊涂?”

“这只是传说、听闻。道听途说而已。难道大人要让本县凭着子虚乌有和道听途说办案不成?”

“你这是故意拖沓。就是不用心办案。”

“请大人说说,本县为何要故意拖沓?难道本县与凶手有亲?”

“那谁知道。”

“那两个人无根无基,来路不明。连本县都不知道他们从何而来。哪来的亲戚?”

“你,你百般维护凶手,也说不定就是你的亲戚。还说不定,你就是凶手的同谋。”

“大人既然这样说,那就上本参本县得了。”

“本官让你并案。把案子定为盗匪出没,行凶伤人。交给守备营来办。”

吴世勋被逼无奈,只好将案子定为盗匪案件。交给了赖守备的守备营去缉盗。赖守备接过案子,派出人马一路北上。沿途明察暗访。终于打听到一些消息。一路跟到了奎州,又从奎州跟到了褒州。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此时栾士英已经成为甘王夏裕的座上宾,守备营的人怎能到军营去抓人,怎敢怀疑一位皇子的宾客?缉拿盗匪的人只好碰了一鼻子灰回去。

赖守备得知这个情况,气得火冒三丈。随后也就偃旗息鼓了。又把案子推回了沙河县。知县吴世勋惹不起这位官大一级的守备大人,只好将案子接下,答应从容去办。过了半年,吴世勋被上司调往他州任职,新上任的知县连手上的案子还办不完呢,哪里顾得上这些陈年旧案。只好束之高阁,等待将来再说。

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呆霸王赖润儿在床上缓了小半年,总算捡回一条命来。从此半身残废,再也不能为非作歹了。沙河县的人对栾士英暗暗称赞,对呆霸王的下场拍手称快。

且说栾士英等人西番盗马之后,成了甘王殿下的座上宾。整天伴随在甘王左右。甘王出巡、狩猎总带着栾士英。闲暇时就与他促膝谈心,讨论天下大事。甘王对栾士英十分赏识,十分器重。脱去了他三人的原籍,编在军中,授予军籍。还给栾士英授予千总军职,为正品。

因为此时边境没有战事,无功授爵一方面有违朝廷法度,另一方面也会让将士们有看法。基于栾士英献马有功,所以才授给他千总之职。品军职虽不显要,却已是破格录用了。

原来,殷朝官职按品级分为九品十级。最低的一级是十级,从九品。栾士英刚到军中,被授予正品。也就是比最低级别高了三等。

“请栾壮士委屈委屈,暂领此职。等以后有了军功,本王自会提拔。来日方长,有你大展身手的机会。”

“栾某多谢殿下。一点也不委屈。”栾士英说:“栾某知道,朝廷的职务都是按照功勋给的。无功不受禄。栾某自信有能力,也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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