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定被架到火上烤着呢。”卜逢时继续调侃:“听说她们吃肉都是烤着吃。你张开鼻子闻一闻,看有没有烤肉味儿?”
“我这会儿什么也闻不见。”
“刚才那两个女子从你身边经过,你也没有闻到吗?”
“没有。我只剩下紧张了。哪里还会闻到她们身上的味儿?”
“卜某可是闻到了。一点儿也不腥臭,真的有一股淡淡的体香。”
“听说先生是摘花老手,这时候还能闻到女子的体香。也不足为奇。”
“谁说的?谁对你们说卜某是摘花老手?肯定是吕马童那个小子。哼哼,等我回去收拾他。他平时在背后没少说我的坏话吧?”
“也不算是坏话。营里的弟兄对先生佩服的五体投地。一个个羡慕的要命。据说还有美女为先生殉情呢。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你们说够了没有?”两个人正说着话,一个女子厉声喝问:“死到临头,旁若无人。真是胆大包天。”
“也说的差不多了。”卜逢时说:“你们把我们抓来,往地上一撂。又不问话又不动刑。我们自己说说话怎么了?”
“你们为何来闯山寨?”
“你这算是问话了?要想让我回答,还是先让我坐起来再说吧。”卜逢时说:“躺在这里回姑娘的话,有些不礼貌。”
“你们去把他扶起来。”坐在石座上的女子低声对旁边的女子说。之后过来两个女子将卜逢时扶着坐起来。
“请姑娘动动玉手,帮卜某松松绑。这么捆着,我浑身都麻了。怎么回答姑娘的问话?”
“你先回答了话再给你松绑。”坐在石座上的女子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来闯山寨?”
“我们并没有闯贵寨。是来送信的。”卜逢时说:“我们几个是梅州府的官差。身上带有知州大人给女首领的信。你先让人将卜某解开,我会把信拿给首领看的。”
“我们与官府素无往来,知州为何有信给我?”
“知州想让女首领做傩达人的大土司。朝廷也有意任命女土司为傩达宣慰使。”卜逢时说:“愿不愿意干是女首领的事。用不着把信使捆起来。你再不将我们解开,只怕就变成废人了。”
女首领一听这话,命人过来将卜逢时和随从身上的绳索解开。
“知州大人为何要让我做大土司?他有什么目的?”
“请首领先给卜某设个座儿吧。咱们坐下来才好说话。”卜逢时说:“我腿脚已麻,站站不起来,坐坐不稳当。怎么和首领说话?”
“我这里没有座。”女首领说:“你看我这大厅四周,除了这座石座别无座位。难不成要将我的石座让给你坐?”
“那倒也不必。首领的宝座卜某怎敢轻易上坐?”卜逢时说:“把你坐下的皮褥子拿给卜某就行了。卜某可以盘腿坐在皮褥子上,和首领说话。”
“什么?”旁边几个女子几乎同时厉声发问。
“呵呵呵,女首领用不着这么小气,卜某送来这么一份大礼,难道还坐不起你的一张兽皮?”
“真是刁蛮。”女首领小声说:“你所说的大礼,我还没有接受。你就已经沾沾自喜居功自傲了。想来你也不是一个见过大世面的人。”
“哈哈哈哈,有没有见过大世面,首领可以慢慢打听。别的不说,梅州城下与傩达大土司的那一战你该听说了吧?不仅抓获了上千俘虏,还把傩达的兵马统帅拉鲁也杀了。拉鲁是什么人你最清楚。连他也没有放在卜某的眼里,更何况其他。”
“难道拉鲁是你杀的?”
“虽不是我亲手所杀,却是卜某运筹帷幄的结果。”
“你叫什么名字?在梅州府任何职?”
“不敢,在下姓卜名逢时。忝为知州栾士英大人的师爷。”
“一个师爷,说话的口气这么狂妄?”旁边一个女子说:“把他拉出去用石锥舂死。”
另外几个女子一听这话,连忙过来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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