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是吴强的儿子,那么请你说说北朝军队的兵力部署吧。”
吴怀生不吭声了。
“你既然不说,那就是没用了。本督从不留无用之人。推出去斩了。拿着他的人头到阵前让他父亲看看。这会让吴侯爷乱了心智的。哈哈哈哈!”
吴怀生见这人如此强硬,再也不敢充硬汉。老老实实把北朝军队的全盘部署说了出来。
“你们军中可有王子?”索玛夫人也赶过来问话。
“有。”
“有几位王子。”
“一位皇子,一位公主。”
“什么?公主?”索玛夫人跳了起来:“那天与我格斗的是哪个?戴着面罩,被我打掉头盔的那位。他是谁?”
“她就是······云乐公主。”
“怪不得?怪不得她那么清秀。”
“哈哈哈哈,夫人总算醒悟过来了?原来迷惑夫人的是一位公主。哈哈哈!”栾士英开怀大笑。
“哼,可让你幸灾乐祸了一回!”索玛夫人说完,气呼呼的扭头走了。
栾士英从吴怀生口中摸清了对面敌军的兵力部署:原来,占领薛州城的正是盛朝的前军主帅吴强。他们父子二人统帅着十五万大军,既定目标就是薛州城。他们的西边是中军,由全军统帅盛朝的秦国公姜泰率领的三十万大军。目标是歼灭甘王夏裕的主力。后军统帅是镇国公柯武,下辖着五万北境边军和十万漠北骑兵。目标是褒州。
在他们的东边,墉国的年轻皇帝率领着二十万大军出墉关,穿殷峡。已经兵临宿州城下。墉国成为五国联军的另一支主力。
在南方和东边,还有辰国的白氏国王和南月王率领的一二十万大军。
他们把这次战役叫做镰刀阵型:辰国和南月王的军队组成刀柄。盛朝军队,墉国军队和漠北骑兵组成刀刃。
“这是要来收割啊。他们把我们当做庄稼啦。”栾士英叹息:“五国联军百万兵力。从南到北形成包围。来者不善啊。好吧,那咱们就大干一场。拼他个鱼死网破。”······
自从衡水镇那一场大战之后,薛州城里的敌军再也没有动静。
“他们会不会有别的图谋?”索玛夫人不安的问。
“图谋肯定会有。不过,既然我们抓住了吴怀生,想必他父亲吴强也会有一些忌惮。投鼠忌器嘛。他对我们攻打的急了,怕会失去自己的爱子。咱们正好趁这个机会加强防御。”栾士英说:“我打算趁空去一趟殷北,和主帅们讨论讨论目前的战局。这里就辛苦你了。”
“大人放心前去吧。只要索玛有一口气,这里就绝不会有事。”
“没有事最好。如果······”
“没有如果。丢了阵地索玛把脑袋献上。大人的军令下官知道——当年那种情况下,大人尚且饶不过索玛。眼下这种危机,如果丢了阵地,索玛自知逃不过大人的严刑。只好以死相搏了。”
“咳!宣慰使大人总是忘不了过去。此一时彼一时。栾某的军令是有些严苛,眼下这种情况让你以一万兵力挡住十五万强敌,实在有些为难。即使挡不住,撤往殷北,谁也不能怪罪你什么。不过,这处阵地实在很重要······”
“这个我自然知道,不用大人多说。”
“把那个吴怀生看好,关键时候拿他与吴强做······”栾士英话没说完。
“要用那么下作的手段吗?······噢,我倒是忘了,你们原本就是那么卑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尤其是你那个可恶的大哥······”
栾士英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走了。
“启禀夫人,营门外有一个老头要见大人。”
“什么样的老头?他要见谁?”
“唔——一个满脸沧桑的老头,骑着一头毛驴。他说要见栾大人。”
“栾大人不在。他没说有什么事儿吗?”
“问了,他不肯说。只说和大人的一位好友有关。”
“一位好友?他没说叫什么名字?”
“没说。”
“那这老头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补什么来着?”
“卜逢时,是不是?”
“好像······是吧。”
“赶快让他进来。快快请进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