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疯子,你这招棋下得真是臭啊!”一位须发皆白的白衣老者轻笑道。
“哼!文呆子,待会儿就叫你知道厉害!“答话的是一位黑发却眉须银白的黑衣老者。
“就你这臭棋篓子,都是明娃子的手下败将!”被唤作文老头的老者打击道。
“也不见得你就下的过他!”黑衣老者不甘示弱道。
“啧啧啧,我徒弟,我下不过,我光荣!这叫青出于蓝!”
“那你徒弟武功还不是差了我徒弟?”
“谁让你徒弟跟你一样德性?”白衣老者辩解道。
“那是!我徒弟不像我像谁?”黑衣老者自豪道,继而又说道,“你对云娃子此次前去观海城怎么看?”
“东海的令狐娃儿已经摸到卷云刀法第九层门槛,就算云儿不去找他,他也会借故找来的!”白衣老者淡淡说道,“卷云刀在吴钩榜上的排名只比逐风剑法低了一位,谁叫他跟你一样,有这好的练剑桩子,他会不去?”
“哈哈哈哈,你这死老头儿,云儿倒是跟我年轻时一个样啊!”黑衣老者大笑,“只是第九层乾天一剑,唉,就算是有了剑招也不一定能臻至圆满啊!”
“这有什么办法,已经数百年了,只有企盼此次吴钩榜出世的消息是真的,那或许才有一线机会啊!”白衣老者无奈道。
“唉,你我已逾花甲,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见到那乾天一剑了......”黑衣老者感叹道。
“你还是放不下啊!”
“明娃儿看中了一个孩子,不是请你掌掌眼么,如何了?”黑衣老者收拾一下心情转而问道。
“是倒是块儿璞玉,只是明娃儿的雕琢之法,不知将来是敌是友啊!”白衣老者略有沉思道。
“他的眼光怕是比你这死老头毒辣多了!”
“希望吧......”
“等他来到这望月崖了,再好好看看吧,到你了!”黑衣老者催促道。
白衣老者微微点头,继续下棋。
首次拿到属于自己武器的他爱不释手。他盘膝坐于床头,将一根通体漆黑,三尺见长的棍子放于膝前,右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冰凉的棍子,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仿佛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般。他也说不出这棍棒的材质,似铁非铁,似石非石,只是在武库的一个扫把上抽下来的,当时也没有多想,只觉得用来做扫把可惜了,也许是觉得这扫把跟自己一样,在堡内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物件。
三天转眼便过,梅若开绑缚着腿绑练习步法比最初那一晚练习时简直像乌龟爬,但是他没有气馁,因为他相信二堡主这么做自有他的用意。皓月当空,梅若开依旧在院内艰难地练习着,等待着二堡主的到来。时间不知不觉已过子时,但二堡主依旧没有出现,梅若开已全身湿透地坐在石阶上大喘气了。许久过后,感觉二堡主应该是不会来了,梅若开便起身洗漱躺床上了。就在昏昏欲睡之际,突然一股劲气破窗而入,精准砸在梅若开眉心处,疼的梅若开顿时一声大叫,就要破口大骂!但探窗伸出头望去,月光下一袭白底青衫的男子使得到嘴边的脏话生生咽回了肚子,赶忙起身穿好衣服来到院中。
“仆下见过二堡主!”梅若开跪身下拜道。
“起来吧!”二堡主淡淡道。
梅若开站起身子,却始终低着头,心里已经把自己扇了好几巴掌。
“跟我来!”葛从明没有多余话语,推开院门走了出去。
梅若开不敢询问,只得低着头远远跟在身后。不知走了多久,梅若开终是注意到了这是后门出堡的路,果然,一炷香后,葛从明便带着梅若开走到了后门,后门卫仆见到二堡主后急忙恭敬弯身致礼。
葛从明挥手示意卫仆开门后随口说道:“跟管事的知会一下,以后他进出后门不用阻拦。”
“是!”两名卫仆异口同声回答道。
出了后门,葛从明并没有往大路方向走,而是带着梅若开沿着一条小路径直穿过一片竹林,而后又沿着一条陡峭蜿蜒曲折的小径不停地攀爬。葛从明自是不用爬,他走的异常轻松,然后对于背着腿绑的梅若开来说,这可是要花好些力气,不一会儿又气喘吁吁了。葛从明像是注意到了梅若开的气力不济,故意放慢了脚步,梅若开则是硬咬牙关,跟在后面一声不吭,但是心里的那个苦不堪言啊,恨不得一巴掌把这山峰都给拍平了!
梅若开走到后来连手都用上了,就算是较为平坦的路也直不起腰身了。他的一切表现,葛聪明看在眼里,心里不住地点头,要知道,就算当年父亲带他第一次走这段山路就算手脚并用也是歇息了好几次。
不知道走了多久,本就已经练习得疲累不已得梅若开,又攀爬了这一段山路,双腿止不住地颤抖着,但还是顶着巨大的压力一步一步地跟在葛从明的身后,直至一不小心撞上了葛从明的小腿才停了下来。
“对,,对,,对不起,,”梅若开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趴在地上道歉道。
“还能起来么?”葛从明微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