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不想去提跑圈的话题，太尴尬。
想了想，犹豫了一会后，问道：“你为何说新来的将军必败，连仗都没打，你怎么敢说的？你凭什么说李牧能赢？他连打都不打？”
王刚切了一声，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说了你也不懂，问什么问，好像傻子知道了真理就不是傻子一样。”
果然，奋又怒了。
捡起地上佩剑，气的握拳头咬着牙，恨恨地在空中舞了两下这才作罢。
“看在将军的面上，我饶你一次，你可别过分。”
“切，啥也不是，来啊。”
奋几乎要被气死了：“看在将军的面上，我饶你两次，你够了啊！”
“行，那你是个啥？你是个啥？”
奋悲痛欲绝。
……
换将的消息顷刻间席卷整个善无城。
“我要请战，如今六月，再过半年我便十五，我要提前入伍，训练几天就可以出去打仗了。”
“彩！”
“这才是我大赵的大好男儿应该做的。”
“就是！”
……
李牧从将军府出，换了一套便装，坐在马车内偷偷出城。
随行的人不多，军士都穿上了布衣，只是外面的声音，却分外刺耳。
他长叹了口气。
几年的经营可能真像那少年说的，就要毁于一旦了。
可他有办法吗？没有，违抗王令擅自阻止新将军的政令，属于谋逆。
他有心阐明心中战略，可新的将军会听他的吗？
赵王会听他的吗？
绝对不会。
李牧只能再次叹气。
抬起车厢木窗，望着外面怔怔出神。
长平之战被白起坑杀四十万后，邯郸孤儿无数。
匈奴入侵边境，雁门郡孤儿同样无数。
路过道边，便看到一些男女老幼在街边高声议论，少年居多。
请战喝彩声此起彼伏。
都在庆祝有主战的将军到来。
似乎只要出击匈奴，就已经是赢了。
驭仆回头叹了口气：“将军，还是休息一下吧。”
李牧没有回答。
便在这时，木窗旁响起一声稚嫩的少年声：“阿母凭什么不让我上战场，阿父被匈奴砍了，尸体都被野狗叼了去，我这是替父报仇，拿匈奴的脑袋给阿父祭酒，说什么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