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仆走得慢,早有认出王仆的门房去向范永斗通报,等王仆准备迈上府前石阶时,府内传来一道敦厚的声音:“贵客上门了!
王仆看着亲自出门迎接的范永斗,不失礼貌地回道:“范东家客气!”
范永斗和王仆一同进府的时候,小声说道:“总兵大人,你来的真是时候啊!”
王仆笑着回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你们连黄东家也抓,难道不知道玩火者必自十焚吗?
“你们大家随便抓一个审一审,通敌卖国的罪名出不来,偷贩禁品的罪名是逃不了的!”
没证据怎么可以先抓人?”
“翟堂将黄云发供出来了,所以卢总督派人将他抓捕!”
“你有什么来意,直说吧!”范永斗泡功夫茶的手有些颤抖。
“我想说的是,就算你说动京城里的大人物,就算山西的官绅弹劾卢总督严刑逼供,卢总督还是有办法置你于死地!王仆从范永斗手中接过精致茶杯,将清香甘冽的茶水一饮而尽。
“何必闹得大家都无法收场?”
“你太敏感了,如果我想闹得无法收场,又何必来这里见你。”
“那你说说,你来这里到底想干嘛?”
经过翟堂一案,张家口、杀虎口与清虏的商贸是无法做了,不过,和蒙古人的商路还可以继续,战马和皮毛真要做好了利润也不小,宣府和大同边军的粮食一直是你们供应,卢总督让我来找你谈
谈!“
“既然来谈,那你先说个章程来!”范永斗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能谈,一切就好商量,他最怕卢象升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范家主最识时务,我可以放你一马,而翟堂这次罪无可恕,只要他将宣府侵占军屯的那些人供出来,你们其他七家商号可以和我共同经营张家口商路!”
“和你一起?”
“不错!”王仆点点头:“卢总督安排我筹建一家商号,到时候会借用原先翟家的人脉和路子,边军粮食的生意我不插手,张家口和杀虎口的战马生意我放四成出来,皮毛生意我要占三成!”
“战马和皮毛生意,你占利太多了吧?”
一点都不多,张家口和杀虎口的商路现在由卢总督话事,有他庇护,只要你们不做的太出格,没人会动你们,而我占利虽然不少,但所有利润的七成都要上交给卢总督。”
范永斗默算了片刻,也感觉不是无法接受,于是问道:“我们七家如何分?”
之前,大家都由范永斗统筹,现在王仆插手,他担心王仆会威胁他的龙头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