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浊的眼眸闪过一丝清明,刀鞘上的仙鹤好似少了一分灵气。
“你以后就叫福乡吧。”
“那您叫什么。”
“你就叫我匠人吧。”
“匠人先生,他……”男孩指着地上时魔,金色的血液流满了小巷的一隅,男孩脸上煞白,可惜他吐不出来啥,他肚子里的食物估计早就被时灾的时间乱流带走了。
“嗯”匠人把刀刃插在血液当中,血液与时魔的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吸收,刀鞘上的仙鹤缺少的那份灵气又回来了。
“匠人先生,我们接下来干什么?”福乡淡蓝色的眼眸闪着,匠人牵着福乡的小手。
“回家。”
“家是什么?”
“一个可以安心的地方。”
“家在哪里?”
“家啊!无处不在,人随时可以拥有家,但又可以随时失去家。有时家仅是一个代号,有时家又确切的是一个地方。”
“那我们去的是什么家呢?”
“我们去的就是我们家。”
匠人牵着福乡的手向着“家”的方向前进。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撒在地上,光照在匠人白色而带着点些许的蔚蓝色的头发,映在他那双微红色的眼眸上。
“匠人先生有名字吗?”
“或许曾经有吧,只是现在不记得了。”
福乡的手被那双附有老茧的手握着,他看着匠人苗刀上挂着的纸扎,上面写着两个字——福鹤。
匠人与福乡到了家。
一个古朴的大院。大院有一个大红门,门上的红油漆已经脱落,木门已经开始腐朽。
院落里种着四棵树,一棵桑树、一棵梓树、一棵桃树、一棵李树。
这个季节,桃子和李子已经成熟。匠人顺手给福乡摘下一个李子。
“吃吃看。”
“好吃!这个是什么?”福乡双手捧着李子,微微咬了一口。“匠人先生吃。”
“我就不吃了”匠人摆摆手,把苗刀支在树下。“这个是李子。”
“先生,我们现在干什么?”福乡捧着李子,每次都只吃一小口,生怕吃完了。
“休息,明天就有事情干了。”
“嗯!先生!”
夕阳终于在落山后,收下它贪恋世间的最后一丝余光。万物落入寂静。时灾过后的城市异常安静。
风静静的吹,吹动着苗刀上的纸扎,[福鹤]在空中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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