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并不急,捡起地上的一根竹竿朝着投过去。
嗦的一声,竹竿穿透了马的身体,紧紧的钉在了地上,轿子也稳稳的停住了。
一个年轻的男子慌张的拉开了帘子,这时候,雨里只剩一个提着刀的男人了,剩下的随从的残肢散落在四周。
他慢慢靠近,双手握住刀,刀面向着自己,刀背向着那个男子。
男子想跑,但是人怎么跑的过马呢?
一道黑影从他身边闪过,刀背狠狠的击中男子的脑门,一个眩晕感在男子脑里回荡。
不等男子缓过神来,下一刀又过来了,这一下将男子彻底拍晕。
他从男子腰间扯掉拿枚写着“潇长恭”的玉佩,两指微微发力,瞬间化成粉末。
他拖着昏的迷潇长恭,将一把铜钱塞进他的怀里,他现在不杀,这是引起动荡的关键。
夜里,一个人被丢在了衙门口。四处望去,只见一道黑影划过。
狱卒清醒时,发现潇长恭已经死掉了。
衣服全都被扒开,身上用刀刻着一些看不懂诡异的符号,四肢筋骨和喉咙都被划破。
鲜血已经凝固了,整片地板都染上一股血黑色。
他看见自己不紧不慢的擦干净匕首,他想动但是发现自己根本动不。
他的身体还有一个灵魂,那个灵魂朝他诡异一笑,但是自己的确无可奈何。
狱卒拖着潇长恭的尸体,来到一处寺庙里,里面摆明满了熄灭的蜡烛。
他坐了下来,他在追他的官兵过来。
风很安静,月光藏在云里,庙里一片漆黑,如果不仔细根本不会发现里面有人。
他点燃了一柱香。
不一会大约十几个官兵举着火把走了进来,他们只知道这里有座庙,但是不知道这座庙供奉着什么。
他们闻到香火味,个个警惕起来了。
官兵小心翼翼的走着,踩着地上的枯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忽然,一股冷风吹过,一下子把几人的火把吹灭。
一个官兵掏出打火石准备点燃火把,但是下一秒悄无声息的倒下了。同行的人跑过去时,身体瞬间分成两半,一根染着鲜血的线刚刚在跑过来瞬间绷紧,惨叫声响彻整个寺庙。
其余的官兵犹如受惊的兔子,到处乱窜,但是这个寺庙都是藏在暗中的线,无数残肢在空中飞舞,惨叫声高高低低,狱卒在房梁欣赏着这场视觉和听觉的盛宴。
鲜血染红了潇长恭的尸体,狱卒跳下房梁。
在他身旁手掌不停的结印,这是一种古老的招魂术,这些死去的士兵就是祭品,他会将死者的亡魂引导到特定的地方。
狱卒冷笑道:“这一世你还是逃不掉啊,不过没事,你的父亲会帮我杀了滩桥,可惜,他怎么都不会想到滩桥会是什么角色,三大家族,呵。”
说完,狱卒提起刀自刎,尸体重重摔在潇长恭的尸体上。
雨渐渐大了,拍打在狱卒尸体上,一枚泛着黑色的铜板从怀里滚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流浪老人踏进寺庙,轻轻俯下身捡起铜板。
他的指尖透露着一股光芒,一瞬间仿佛藏匿着无数剑意,铜板表面的死灰色瞬间消散。
滩桥带着官兵来到寺庙时已经是第二天正午。
天气稍微闷热,尸体的臭味在里面散不出去,那种味道就像腐烂的豆腐混着一股鱼腥味。
禾木皱着眉头捂着鼻子躲着外面,滩桥看见了也没有管她,径直往里面走去。
过了一会,滩桥走了出来,一脸凝重的接过禾木递来的手帕,擦着手沉思了一会。
“是谁发现的?”
“一个住在附近的村民。”
“带上来。”
一名的邋里邋遢的猥琐大叔被官兵带到滩桥面前,扑通跪在面前。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滩桥冷冷问道,眼里似乎冒着一股火。
“回禀大人,没有了。”
滩桥点了点头,示意手下带走。
禾木早就习惯了兄长的行事风格,她知道带走就是被灭口。
“我交给你的事做好了吗?”
“回禀兄长,还没。”
“剩下的交给我,今晚鹤山楼有动静,处理好一点。”
说完,滩桥走进轿子,剩下的官兵也撤走了,寺庙慢慢升一股黑烟,火势越来越大,直到一切都化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