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舞姬突然大喊,一名男子快速翻出窗外沿着屋檐跳到了另一旁,屋内的其余刺客也纷纷跟上。
屋外远处轿子里的蒙面女子听到动静后,运气一跃而起,整个轿子瞬间化作粉末,男子回首望过去,蒙面女子顺势将怀里的银两射出。
几枚小小的银块在空中不断滑行,仔细一看就会发现有一股劲力在不断的压缩空气推进银块。
男子稍微不留神被一块高速前进的银块击中胸口,其余的银块皆与男子擦身而过。
男子身体摇摇晃晃瞬间失去平衡从屋檐上掉下来,后面的追上来的刺客一跃而下,团团将男子围住。
后面为首的舞妓姗姗来迟,借着月光可以看见她的脸庞。
她用手抹去脸上厚厚的妆容,一副粗糙丑陋的脸漏了出来,她向着那名蒙面女子单膝下跪,身旁的手下也纷纷效仿。
被围住的男子立刻抓住这个机会,从怀里拿出一把药丸捏碎。
现场瞬间冒起了一股浓烟。为首的舞妓立刻躲开,蒙面女子见状一脸惊愕然后迅速后退,大声喊道:“躲开,这是息肌丸。”
息肌丸是一种女性催情用药,也就是春药。
现场除了那名丑陋的舞妓和蒙面女子其他手下都沾染了这催情的药物,男子借着这个机会往旁边的荷塘一跃而下。
那些刺客皆是女性,个个面红耳赤,瘫软在地上。
“又给他跑了,小姐。”
丑陋的舞妓声音已经去掉了掩饰,反而显得像小鸟的叫声一样格外的清脆。
蒙面女子脱下面纱,露出了一副英俊的脸庞,脸上涂着淡淡的胭脂,借着月光可以看见他的喉结。
他其实并非女子,而是刻意模仿女人的一举一动,他就是自称姑娘的赛乃慕,也是西夜国的大皇子。
“不要紧,柳儿,他呀,迟早会落在奴家手中。”赛乃慕用手帕捂住嘴唇害羞的微微一笑。
“是属下失职,请小姐责罚。”
“嘻嘻嘻,没关系,柳儿先让手下们去塘里降降温,面红耳赤让奴家看见可让人见笑了。”
听到这里那些面红耳赤的刺客纷纷跳进水里面。
西域女子不会游泳,只能用手紧紧抓着漂泊在岸边的小船,船上的渔夫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个个向那些弱女子动手动脚。
赛乃慕看见嗤嗤一笑,从怀里摸出几枚银元,轻声道:“小女子不懂事,这些银元给官人赔不是了。”
说完,赛乃慕手中暗中运劲,几枚银元像暗箭一样朝着几名渔夫射去。
一名渔夫刚刚抬起头寻找声音的来源,一枚银元就飞速射来,眼睛一眨就倒下了,整个人翻进清澈的鱼塘,不一会一抹红色渐渐晕开,其余的剩下渔夫不是死就是伤。
禾木身上的药劲已经过去了,自己带来的手下有一半已经死于非命,剩下的一半都受了大小不一的伤。
她透过窗户看见了赛乃慕,他也看见了禾木,朝着她嗤嗤一笑,然后在禾木的注视下带着手下离开了。
渭河城里面的所有分支河水都最终在南城汇集,过了这里渭河就将越过南岭流入北方。
赛乃慕不是本地人,对于渭河城并不熟悉,但是禾木是半个南方姑娘。
很小很小的时候禾木就已经将渭河城的一砖一瓦都烙在脑子里面了,所以禾木一个人翻上了岸边的小舟顺着河流往下走。
如果时间赶得及的估计还能在南城遇见那个被追杀的人。
既然赛乃慕贵为西域皇子,当然也有过人之处。
在刚刚与那名男子交手时他用了毒药,那是西域第一剧毒,虞美人。
这种毒可以让中毒者四肢反黑溃烂,如果二十四个时辰内没有解药就会渗入五腹六脏,到时候大罗金仙都无药可救。
这种药有一股异香,其味微乎其微,哪怕是中毒者也无法察觉。
赛乃慕打开一个小罐子,里面飞出一群暗蓝色的蝴蝶,这些蝴蝶经过驯化可以顺着空气中残留的毒气找到中毒者。
刚刚与赛乃慕交手的是龚辞,他瘫倒在河边,一股剧痛从胸口传来,撕开衣服,一股腐臭的味道传了出来,刚刚受伤的部位已经开始腐烂了,不停的渗出黑血。
龚辞抽出腰间的短剑,一点一点的剃掉那些腐蚀烂掉的肉,防止剧毒继续感染伤口。
剧痛像一根刺一样狠狠扎进自己的心里,龚辞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停在摇晃,他提起内力去抵抗着剧毒,反而受到了自己力量的反噬。
此时,他的体内血液逆流,他只能紧紧护着自己的五脏六腑和筋骨,内力的消耗让他整个人昏了过去。
与禾木料想的一样,她比赛乃慕先到这里,看见了躺在地上的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