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你危难,就值五十两银子。”王白回头看向马车,戏谑道。
恰巧,一男一女目光避让不及,遇在一处。目光交汇片刻,女子急忙放下帘子。
一炷香的功夫,王白驾船靠岸。
“小厮,方才唤你回来,为何不回。”渡口四骑还未离去,其中一人盛气凌人地责问道。
“江上有风,声音不清。”王白回道。
“油嘴滑舌,分明是诡辩,气煞我也。”
那人扬鞭作势要打王白,被领头之人拦下。
“船家!他是莽夫,别与他一番见识。”领头之人问道:“刚才船上二人过江后,是步行而去?还是有人接应?”
“有车马迎候。”王白回道。
“人数几何?”
“十余名青壮。”
领头之人问询之后,眉头紧锁,意味深长地看了王白一眼,而后率人策马奔腾离去。
“将军,我刚才教训那小厮,你拦我作甚。”
“此番来是寻人,不要节外生枝,毕竟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况且那船家不简单。我见他停船,一杆刺入渡口木桩,分毫不差且一击贯破,这分明是在示威。”
“这三地交界之境,果真藏龙卧虎。”
途中,四骑云淡风轻地交谈,心中却如负千斤。
经五尺道,越云岚桥,南行五十里便是滇国境内。云岚桥上,中年书生身穿楚服,负手而立。四骑奔腾而来,见到书生,勒马而止。
“末将参见冷先生。”领头之人率众下马跪拜,不敢抬头直视。
冷先生和风细雨地问道:“事情办得如何?”
“末将办事不力,请先生责罚。”
“尔等有负王命,该当何罪?”
领头之人决绝回道:“我等当以死谢罪!”。
“甚好!”
冷先生话罢,长袖猛然一挥,三枚黑棋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四人。除领头之人,其余三人眉心被棋子一击洞穿,身死倒地。
劫后余生,领头之人双瞳惊扩,冷汗凛冽。
冷先生转身,渐行渐远,一道密音如遒劲猛蛇,盘旋在羊岩脑中:
“王谕:羊岩有负王命,理应诛灭九族。念尔忠心,察观留用。除羊岩外,其余人等就地诛杀。”
羊岩缓缓抬头,身前已空无一人,身后是三具尸体,叩首沉声说道:“谢王恩典,谢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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