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对老人被七名壮汉死死扭住，老人泪流满面，哭喊着：“小翠……小翠……”
县绅呵斥道：“如此不敬，扰了祭典，成何体统。拉下去关起来！”
七名壮汉捂住老人口鼻，架着离开岸边。
六名小伙缓步走向河边，齐声唱道：“请河神娶亲！”
正当要把女子投入河中之时，人群中一人怒斥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声如洪钟，大义凛然。发声之人正是闻问切。
“你是何人，在此大放厥词。对河神大不敬，小心遭祸劫。”
县绅怒喝既出，立马跪拜在地，面朝黄河说道：“请河神大人息莫怒，请河神大人莫怒。”
跪拜百姓纷纷抬头看去，闻问切负手而立，面对虚妄之言，说道：“愚昧！我辈读书人修浩然正气，见此歪门邪事，定当直言不讳。你们将如花似玉的女子，五花大绑投入河中，这女子必死无疑。你们枉造杀孽，就不怕天人共愤吗？”
县绅咬牙切齿，骂道：“哪家挨千刀的竖子，竟敢出言不逊，亵渎河神，必遭雷劈。”
县绅发怒，一石激起千层浪，百姓反映不一。
有人叫骂道：“他是外乡人，惹怒了河神，他一走了之，我等全部遭难。把他绑了，投入河里，交给河神发落。”
有人质疑道：“咱们每年都祭奠河神，前年遇到旱涝，去年遇了蝗灾，只能不见河神保佑？”
有人叫喊道：“先别管他！快祭祀，别耽误了河神娶亲的时辰。”
……
“恭迎河神—娶亲！”
县绅唱喊着，六名小伙抬人走到岸边，准备将河神新娘投入河中。
闻问切飞身过去，打退了六名小伙，抱起女子飞到河面。似蜻蜓点水般，脚点水面，凌波踏步。
就在此时，河中漩涡传来一声怪吼，振聋发聩，吓得百姓瑟瑟发动，惶恐道：“河神发怒了！河神发怒了……”
声波飞向闻问切，似无形长矛射来。
闻问切气沉丹田，朗声念道：“仁…义…礼…智…信…”
儒家五常真言一出，声似洪钟大吕，将河中怪吼音波抵消于无形。
闻问切从容潇洒，飘身而去，片刻之后，已至对岸。
祭祀现场成了一锅烧焦面糊，黏黏糊糊，咋咋呼呼。哀嚎祈祷者有之，冷眼旁观者有之，怒形于色者有之，顺手牵羊者有之……
“走！”
王白见群情激奋，怕百姓迁怒旁人，带着众人趁乱离去。
众人回道船上，为免事端，即刻驶离，开往对岸。
田光望见渐渐消失的漩涡，玩味地笑道：“河中不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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