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他的表情，她不懂为什么他忽然沉默了。她咬着唇，心中泛酸。她想告诉他，自己也是喜欢他的，他是自己的第一个男生，她很爱他，很爱很爱。
“文雅，对不起，我不应该喜欢你的。”
她说完这句话后，文雅愣住了，她不敢看文雅的眼睛，低下头，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的双手揪着衣角，她想抽泣，却哭不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文雅，可能是他身上的味道太吸引她了吧。她想。可是，她真的很难受，她想哭，却又怕他讨厌自己。
他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安慰着她，“不要难过了。”
他们之间，隔了一层薄薄的纸。
他们之间，隔着一座山。
她知道，她和文雅是不可能的。
“我没有难过。”她哽咽着说，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她的鼻涕眼泪蹭到了文雅的胳膊上。
他的眸光闪烁了一下，“别哭了。”
他的语气柔软了许多，洛丽塔点了点头，她擦掉了脸上的眼泪。
他们坐在一块石凳上，各怀心事，明明是坐在一起得两个人，此刻，心却隔了山海。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他的脸上没有笑容。她看不到他，只能从他的侧脸看到他英挺的鼻梁，他的睫毛很长，比女生的还要长，微翘，很好看。她看到文雅在看着远方，她也忍不住转移了视线。他们都知道，彼此已经有了自己的未来。他们并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不属于一条道路，不能走到一起。
“我先回教室了，你也快上课了。”她站起来。
“走吧。”
这是洛丽塔第一次说出了心底的欢喜。
这天晚上，她梦见了文雅，她抱着文雅，“文雅，我好喜欢你。”醒过来的时候，满床的泪水。她想，如果她早点认识他多好啊。如果早一点认识他，他会喜欢她的，他们之间，一定能在一起的。她哭着，哭着又睡着了。接着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她梦见她和文雅结婚了，在神圣的婚礼上，文雅拿出了戒指，“洛丽塔，我愿意娶你，请你嫁给我，我会永远照顾你，疼惜你，保护你。”
她含着泪点了点头，“我愿意嫁给你。”
“啪嗒”一声，戒指落在了地板上，洛丽塔被吓醒了，她浑身冒汗，全身冰凉，胸口闷闷的疼，她的脑袋晕乎乎的，她的眼眶红肿，眼中含着泪水。
她用手背抹了抹眼泪，看着窗外朦胧的月色。这个时候已经凌晨三点钟了。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们之间的距离太遥远，她从未奢望过他的爱情，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脏会这么疼？为什么呢？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无声地落下泪来。她从未体会到什么叫爱情，可是现在她明白了。她深深地呼吸着，试图缓解内心翻涌的痛苦，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可是这个梦却真实得让她害怕。
她的心脏，好疼，好疼。
文雅，文雅……
她在嘴里念叨着他的名字，可是她知道，那个人根本就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房间，她慢慢地爬起来，穿着拖鞋去倒了杯水喝。她喝了半杯水，心里舒服了很多。她把空杯子扔进垃圾桶，然后洗漱了一下准备睡觉。这头，此时的文雅心里烦闷得很，他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她刚刚的样子，她哭泣的模样。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她怎么哭了？他们之间，没有必要哭。
可是他的心还是很疼，他伸出手摸了摸胸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