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他从未体验过。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叹了一口气，靠在床头。这天晚上，他失眠了。
他想着她刚刚的模样，越想越烦躁，他抓着自己的头发，一拳狠狠地砸向墙壁，瞬间，手指破皮了。
鲜血染湿了墙壁。
他看着手上的鲜血，冷哼了一声。
他的目光阴沉，他的眼睛通红，他的眼眸深邃而迷人。
她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文雅昨晚上竟然砸伤了自己的手，她担心极了。
她慌乱地去找医药箱，医药箱里只有酒精棉球和绷带。
她看着这些东西，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她拿起碘伏，颤抖着双手，将纱布贴在了文雅的手掌上。
“嘶~”文雅吃痛，却没吭声。他盯着她看了好几秒。
她低垂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般。
“疼吗？”她的声音有点沙哑。
他摇了摇头，“没事。”
洛丽塔抿着唇，眼睛又红了。
他看着她，终究还是叹息了一声，“好了，没事了。”
洛丽塔抬起头来，看着他。
他的表情依旧淡漠，只有眼眸里带了几分怜惜，“以后不要做傻事了。”
她咬了咬下唇，“我……我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
洛丽塔松了一口气，“你的手还疼吗？”
文雅看着自己的手，摇了摇头。
洛丽塔松了一口气，“那你好好休息。”
“嗯。”
洛丽塔走后，文雅的手轻轻握成了拳头，骨节分明，他的手指修长，很漂亮。
他看着自己的手掌，想起洛丽塔的眼泪，突然觉得胸口闷闷的。
时间如白驹过隙过得飞快，马上就高三了。在过去的时间了，他们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起过去发生的事。仿佛过去的那份爱恋不曾存在过。他们每天上下课，每天一起回家，因为文奶奶生病，所以他文雅申请了不住宿。洛丽塔当然是因为需要回家照顾小学的小弟弟，“自己的姐姐当然有义务要教弟弟，还可以辅导弟弟功课，不用请人教，外面的家教贵死了。”这是妈妈的原话。没有考虑过一个即将高三的孩子，即将要面临的东西，当然，“女孩子不需要读这么多书，你看群里哪个女孩子读大学的？早早地去打工赚钱，差不多就嫁人，这才是女孩子应该做的事情。”这些话洛丽塔自然是不同意的，她唯有在辅导顽劣的弟弟过后，开着小台灯争取在点半前安安静静地学会习。
“……我想到大城市里上学，像之前很火的一句，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文雅你呢？”上学路上洛丽塔说文雅说着着自己的梦想，说着她对大城市的向往，此刻的她像一颗璀璨的砖石，闪闪发光。文雅笑了，他的眼神温柔地看着洛丽塔，“你一定会考上好大学，会走出去的，毕竟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美。”他脑海里依稀残留着一些夜幕下，灯火通明的城市，车水马龙，人群熙熙攘攘。
“我要照顾奶奶，奶奶是我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之一了。我可能走不了这么远。”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奶奶在哪他就在哪。他想他是注定走不远的。既然这样，那就不要辜负，不要给希望，也不给自己留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