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夹克虽是外表破旧,但内里的棉絮却能保温,烘的王山胸膛里的五脏六腑都要燃烧起来,抵御着冷冽的秋风。
脚上穿的皮靴是隔壁的翠儿给的,他能看出来隔壁的女人对他有意思,经常有事没事找他聊磕。
可他却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是将对方作为一个朋友,更别说,他知道那隔壁的女人是个暗娼。
他脚下的那对皮靴,就是一个军官在翠儿那儿留宿留下的。
回到出租的房子里,这里密密麻麻的坐落着很多座房子,房间大小差不多,都是狭小、阴仄,有的一家住着两口、三口,更有甚者祖孙三代住在一起。
院子里的污水横流着,没有人管,还好快要临冬了,不然夏天会冒出各种蚂蚁、臭虫、苍蝇、蚊子,看的见的,看不见的,都在这里面。
屋子里除了一张床和一件旧的衣柜,什么都没有,王山脱下衣服,就着里面的毛衣躺靠在床上。
他最满意的就是这张床了,可以平展身体,放的下那双长腿。以前搬过好几次家,床有大有小,可总是平展不了身体,总是蜷着腿睡觉。
他在默默想着事情,毕竟自己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肯定不会像以前一样活着了。想着既然是新中国了,肯定会有体面活着的法子。
至于什么开天辟地、舍生取义的东西,太过虚幻,于他是遥远的,他就想好好活下去。
王山正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突然,隔壁屋传来一阵动静声,隐约听见男人的打骂声和孩子的哭声。
准是隔壁屋翠儿的父亲在撒酒疯子,他以前拦过好几次了,可又有什么用呢,用暴力能解决一个酒疯子的撒野,却改善不了别人家的状况。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拍门声,“山子哥,快来我家看看,我爹又要打我姐。”
他知道是翠儿的弟弟狗子来求救,往常的时候,若是动静不大,隔壁屋肯定不会过来找他,既然对方来找他,说明打的狠了,他不能在避之门内。
王山没有穿夹克就出门了,一打开门,就看到狗子两眼泪呼呼的,抱起他的腿,拉着往前走,看来他爹实在打得狠了。
他跨过翠儿家的大门,只看到翠儿的爹用脚踹着脚下的女人,一边骂道:“该死的赔钱货,说你把钱藏哪去了?”
他看到翠儿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立马上前,一把抓住翠儿爹的脖子,向后使劲一拉,翠儿爹就摔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就坐在地上哭闹。
“你这个赔钱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是啥?你真是把我脸丢尽了。还让养的贼汉子欺负我......”一连串的脏话从嘴里冒出来。
王山见此也不好动手了,毕竟这是翠儿的爹,就从口袋里掏出五张毛票扔给他,效果立竿见影,不见哭闹声,一阵风似的从屋外跑去。
狗子赶紧扶他姐到床上,拿着盆出去接水。他又掏出五张毛票给狗子,要狗子到街角小摊上买些食物带回来。
看到屋内狼藉一片,什么话也没说,回屋去了。
第二天一早,他刚跑完步回来,狗子就叫他去吃饭,刚好他也没吃饭,就随便抹了几下身子,过去了。
屋内,翠儿忙着摆碗舀饭,做的是红枣粥,中间摆着一碟咸菜,看起来身体没有出现多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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