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里带着种无法描叙的情意,就像是千万根柔丝,深深缠住了陆守心的心房。
姚公子脸上带着红霞,咬着嘴唇说道:“我见你拼命喝酒的样子,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人。”
陆守心苦笑道:“我不像好人?那你还找我喝酒?”
姚公子道:“我可不怕你这种坏人,而且我也不是很好对付的。”
陆守心笑着说道:“那是当然,不知姚公子可否透漏点给在下,让在下也好有所准备?”
姚公子笑了,笑的很开心,他一指前方,说道:“前面就是屏南镇,镇上有我家开的酒楼,你只要能将我灌醉,我就勉为其难的透漏点给你吧。”
陆守心开心道:“好,相请不如偶遇,不知姚兄要怎么过去?是走过去呢?还是……”
姚公子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当然是怎么来的就怎么去。”
陆守心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腾空而起,夜空中只留下淡淡香气……
第二天早上,陆守心在这屏南镇的酒楼客房中醒来,一抚额头,依稀记得昨日和姚訫儿,也就是姚公子,在这酒楼中喝得大醉。
当时她换了身单薄的衣裳,露出真容的她,面容艳丽而羞涩,微笑纯真而坦诚,胸膛温暖而坚挺。
二个人喝了很多,也说了很多。
两个人就像相识许久的老友,有说不完了话,要在一夜间全部说完。
直到她低低地哼着,呼吸越来越重,陆守心轻轻唤了一声“訫儿”,她迷糊答道:“嗯”。
“嗯”的声音仿佛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
女人从鼻子发出来的声音,通常都比从嘴里说出来的迷人得多。
压在陆守心身上的手臂也仿佛越来越重,但他的心却越来越轻,轻得轻飘飘。
她睡着了,睡得很香,很沉,也很满足。
……
陆守心现在坐在床前,回想昨日情景,也忍不住笑了,心里虽然难免多多少少有些歉意。
但那种秘密的、罪恶的欢喜却远比歉意浓得多。
陆守心叹了口气,醒来后就没再见到她,昨晚的一切事物,都仿佛都美极了,更像是一场梦。
像梦中这样的飘飘荡荡,朦朦胧胧的滋味,人生又有几回能够领略得到,所以他没醉也醉了。
若你有很多秘密,没人述说,没人理解的时候,你也会想要这样一场梦。
可推门进来的这位风姿绰约的绝代丽人,却打碎了他的梦。
她大概三四十岁,瓜子脸上未施脂粉,也如姚訫儿一样穿着白色衣服,却显得更加高贵华丽。
陆守心将眼睛睁开一线,忍不住从心里发出了赞赏。
来人不看他的脸,仿佛他是个很令人讨厌的男人。
陆守心也知道自己不是,他这张脸胜在棱角分明,无半分猥亵的样貌,长得比他出众者绝对有,肯定还不少,但绝对不会让一个女人厌恶到这个程度。
白衣丽人站在门口,不愿再多踏进一步,她用冷冰冰的声音说道:“是非全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我想你的长辈应该都没有教过你这些。”
陆守心用锐利的眼睛,直直看着她,看清女子的脸部轮廓后,隐隐皱起了眉头。
白衣丽人轻轻叹息了一声,仿佛觉得有些失望。
白衣丽人又道:“无论你有多么高的武功,多么高明的手段,既然敢打訫儿的注意,就注定很难全身而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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