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淼淼像头一次认识他一般,目光刀锋般盯着他,施施然的咳嗽一声,说道:“那好,昨日的事我就不做计较了,不过……”
她狡黠地的转动着眸子,陆守心不由得心底一寒,“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就做主将你收入褚衣卫,不过你只可以听命我一个人。”
陆守心暗叫糟糕,刚才自己装了个大比,话说得太满。
纳兰淼淼要他做了褚衣卫,还只能听她的命令,岂不是要一辈子都跟着她,那自己的仇还要不要报?寒阳谷还怎么去?
纳兰淼淼也觉察到他的气息重了起来,开怀一笑,接着道:“我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那这样吧,我在宛州要待上一段时间,你只要听话,用心办好我交代的事,等我回京后,便允许你脱离天黥监司。”
陆守心松了口气,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装比搞错了对象,怨不得别人。
他叹了口气,说道:“那好,我答应你,我头有点痛,若无要事,先回房休息了。”
纳兰淼淼眨着双眼,开心道:“你别忘了你现在就是天黥监司的褚衣卫了,我是你上司,下属头痛,做上司的怎么能不管不顾呢。”
说完,由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不由分说的仍了过来。
陆守心抬手接住,看也没看,拿起就要走。
两道杀人的眼神照了过来,陆守心神情一凛,只得回过头来,抱拳行礼,淡淡说道:“多谢大人赐药,属下告退。”
纳兰淼淼满意的答了声:“嗯……”
“嗯”的声音仿佛也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
就在昨夜,陆守心认为,女人从鼻子发出来的声音,通常都比从嘴里说出来的迷人得多。
只是这一次的发声,体验是完全不一样,内中滋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
陆守心进房后,关好门窗,小心的拿出那卷由黑布包好的五极残风解。
这册书籍自从柏叔交给他后,他就再也没打开过。
因为这上半部,柏叔早就在他七岁那年教给了他,内容早已经烂熟于心。
这下半部是由古九州文记载,连柏叔都看不懂,他自然也不会浪费时间。
今日密集发生的事,令他病急乱投医。
古本上半部,都是陆守心所习练的内功心法,一一对照之下,没有漏掉一句。
当他翻看到下半部时,神情为之一震。
柏叔曾说,古九州文晦涩难懂,现在还能认识看懂的人已是凤毛麟角,像是一本天书。
当陆守心看到被柏叔称为天书的古九州文时,却惊呆了下巴。
这古九州文记载的下半部天书,居然是种类似繁体的汉字,这种汉字虽然繁琐,但只要下点功夫,想要理解透彻并不困难,这是怎么回事?
他迫不及待的捧起古书,正要细看,远处传来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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