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季芙回来的时间里，季云巅百无聊赖地站在路边，一下下踢起石子，又走两步把它踢回原来的位置。
“我帮了你，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刘青青的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季云巅急忙转头去看。
身后空无一人。
“我收留居无定所的你，帮你找工作，你却杀了张泽……杀了徐裳……”
女人的声音继续响起。
她似乎就站在季云巅的身后，又似乎站在他身前。
声音忽远忽近，忽轻忽重，近时，季云巅可以听见来自她内心的悲伤。
远时，她的声音轻薄如烟，听不真切。
“我没有……我只是想救你！”
季云巅反驳道。
他不想夺走刘青青的生活，他只想让刘青青脱离苦海！
她对他的恩情，季云巅一直记在心里，才会插手此事。
可如今事情变成这样……
“他们都是污染源！死了才不会影响你！难道你要一直被张泽奴役，成为那群男人的玩物才开心吗！”
季云巅怒道。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大概就是他现在对刘青青的感情了吧？
“这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该自以为是地帮我……”
说完这句话后，刘青青的声音彻底消失。
只留下又气又恼地季云巅站在路边，双圈死死握紧，对着面前的空气大吼道：“我没做错！污染源就该被清理！
你觉得你爱他，不过是被污染影响了而已！错的是你！”
季芙站在马路对面听到季云巅声嘶力竭地嘶吼后，立刻转头看去。
只见他一个人站在树下，对着面前空无一人的空气说话。
“小姑娘，你哥哥好像……”老人抬起手指，指了指脑袋。
“不碍事，我们有钱，能治。”
季芙捏起一颗糖球丢进嘴里，酸甜的山楂让她眯起眼，掏出所有现金丢给老人。
“买这个！”
她拎着一袋糖球赶回季云巅身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忽然转身的季云巅双眼漆黑，周身黑气蠢蠢欲动。
“呀！你这是怎么了！”
季芙也被吓了一跳。
“刘青青没死。”
他喘着粗气说道。
“没死？”
季芙怔住，思索一会儿后说道：“确实有这种可能，当一个人死了之后，如果某种执念太深的话，就会留下来。”
“变成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