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杰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还能有谁啊?您儿媳啊……不是在那站着呢吗？”
赵海芳眨巴眨巴眼：“可是和你相亲的那个女孩，不是叫周可粒吗？相亲网站上的名字写错了？”
“噢对了……我忘了这茬了……是怎么回事，原本和我相亲的，的确是周可粒，但她有事今天没来……”方杰解释道。
赵海芳眼睛瞪着跟灯笼似的：“那这姑娘是谁啊？”
方杰摸了摸鼻子：“她是周可粒她妈……”
赵海芳怔怔地看着他，好半天才吐出一个字：“啥？”
声音太大，把那边正在打量客厅环境的周尔雅都吓了一跳。
赵海芳冲周尔雅挤出一个笑，扭回头看着方杰的时候又瞪起了那对杏眼：“你刚才说什么？这个周尔雅……是周可粒她妈？”
方杰瓮声瓮气地说道：“对啊……”
赵海芳诧异地看了一眼周尔雅，忽然锤了方杰一下：“臭小子，你逗你妈玩呢，这姑娘看着顶多二十来岁，她能有个二十岁的女儿，你当你妈瞎啊？”
方杰表情认真地解释道：“一开始我也不信，可是人家自己反正是这么说的，而且现在医美行业这么发达，女孩子们又都懂得保养，所以看着比同龄人年轻也很正常，况且……您不觉着，她比照片上看着大那么几岁吗？”
赵海芳翻出手机，调出了挂在相亲网站上周可粒的照片，偷摸对比了一下周尔雅，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
“真是孩儿他妈？”赵海芳再次问道，她还是有点儿不敢相信。
方杰回道：“我骗您干嘛？这种事情能儿戏吗？”
方杰的表情很认真，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赵海芳的表情开始扭曲起来，她恶狠狠地锤了一下方杰的肩膀，压低声音骂道：“你这个混小子！让你去相亲，你怎么把孩儿她妈给娶了？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方杰摸着被打得地方，委屈道：“怎么了？不是您一直催着让我结婚的吗？”
“那你也不能把你未来丈母娘给娶了啊！？这事儿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赵海芳低吼道。
“什么未来丈母娘？别乱说啊！周可粒那小妮子我见都没见到，我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啊，也不对，现在是有了关系了，我成她后爸了！”
见赵海芳瞪眼又要揍他，方杰连忙岔开话头：“再说，您非得跟别人说这段吗？他们又不知道这其中的曲折，你就说我一开始就和尔雅相的亲不就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