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那一缕阳光以熟悉的方式透过宿舍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
床“吱吱呀呀”的声音令人感到十分压抑,以至于想不出除烦躁外任何其他的词汇来形容当前的心情。
“这个世界怎么了!”被噩梦惊醒的苓阳,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上那布满灰尘的蛛网。努力回想着梦中小食铺阿姨的惊魂一转。
“呜——头好痛!”不知从何而起的头痛感令我不由得用全力按着自己的脑袋,试图以痛抑疼。
奈何,头痛感只增不减,一时的失手,意识彻底涣散,我眼前的世界陷入了无止境的漆黑之中。
……(我感受到的只有一片寂静)
“啪,啪,啪。”
“羊儿……你怎么了!醒醒……!”在迷糊中,老肖似乎在呼唤我我。
“呼——呼——”就像是溺水后突然恢复呼吸一般,我大口喘气。顾不得回应肖费的呼唤,我抬起右臂挡住脸就是一个完美招架。
“你先把手放下。”我指着他快要落下的巴掌,“你就是这么救援一个昏迷人士的?”
“嘿嘿。”他像个害羞的傻大个一样笑笑。
“别装了,咱俩各自什么身份我心里都清楚。”我双手撑地坐起来,“接下来我说的每一个词你都要记清楚。这很有可能关系到你的生死存亡。”
“中午,食堂,异变。”
“记不清了。”我捂住头尝试再次回想起些什么东西,但脑中确实只剩一片空白了。
老肖将手放到我的额头上,又放到他的额头上,“奇怪,你也没发烧啊?怎么在说胡话?”
模仿大鸭鸭给了他一个死鱼眼后,我从二床老哥的抽屉里拿出一张A4纸,用铅笔进行已知信息的勾勒。
我指着第一个用黑色记号笔画的大圆:“你看,最近疫情挺严重的。我就用这个大圆来表示了。”
“没错,然后呢?”看我一副严阵以待的表情,纵使是爱开玩笑的老肖也不由得沉下心来思考。
我又指向大圆旁边用黑色记号笔画出的小圆,“怎么样,看得清吗?”
“看得清,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还有一小股别的病菌引起的疫情吗?”
“很接近了,老肖你的头脑真得很灵活。”一边说着,我缓缓退后,退到门板的位置后,将纸贴到了门上,同时用铅笔勾勒出了一个包围了之前画出的两个圆的最大圆。
我指着它,问:“看得见吗?”
他眯起眼睛,试图强行提升自己的视力,可惜,这个圆实在是太细,太淡了。即便是视力高达.的他也只能说,“勉强看得见,但是真的看不清。那俩大黑圈太晃眼了。”
“所以你是想表达:新冠和什么其他的东西让我们没法轻易发现那种新型病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