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事实上,在你说完这句话我们的推论已经结束了。”我就近拿起根筷子(跟之前泡泡面的筷子是异父异母的双胞胎兄弟关系),指着二床老哥在书桌前贴的世界地图,“世界范围内:新冠。”
“哒,哒,哒。”快速敲击北美洲、欧洲、大洋洲三块。
“欧美及澳大利亚:猴痘!”
“还有这个,世界范围内流行的不明原因的食欲暴增症状!你说,人对食物渴求到极致会怎么样!”我双手按到他的肩膀上,双目与其对视,发出灵魂拷问。
“吃人?”他咽了口唾沫,有些颤抖地说出了这句话。
“不,是自噬。”我低下头,试图再次观看那断断续续的记忆片段提取一些有用信息。
空气似乎在一瞬间被深海的水压充满,骤然升起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
寂静,又一次笼罩了寝室,只不过,这次感受到恐惧的是我们所有人。
“羊儿你别说笑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人类不就跟那些疯狗一样了,指不定人类文明因此毁灭,你觉得这么大的事情国家不会报吗?”他语调逐渐激昂起来,似乎是提升了自信心吧。但在我看来这跟无力的自我安慰没什么区别。
见他顽固至此,我把食品订单砸到桌子上,整整三大张A4纸。
“好好看看他们吧,它们,就在我们身边。”我长舒一口气,力竭瘫倒在海绵垫子上,若是他还是不信,就只能说生死各安天命了。
回应我的,是沉默。我知道,已经没必要说了。“你去把货拉下来吧,待会我们给人送过去。”
他看了看周边床上的纸箱,颤颤巍巍地爬上去整理好东西。似乎在嘀咕了些什么后,大声喊到:“老苓躲开!”然后将一众背包及袋子丢了下来。
这不是轻轻送送嘛!我一个闪身就过去了。事实上,我是这么想的,身体是想这么做的。结果却是:“我大意了,没有闪!”
“这十几斤的包是真得(i)劲啊!”我身体居然虚弱成这样以至于连这种东西都躲不掉是我没想到的。
“没事吧,羊儿!”他在上面关心道,但我怎么听怎么感觉他有点幸灾乐祸。
“没——事——”我顽强地回应道,把它们推到一旁站了起来。
“行。”他一步从两米高的上铺跳下,稳稳地落到了海绵垫子上,非常流利地接上了一套下跪连招,“噗,失手了。”老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穿上鞋子,背上背包,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准备向门外走去。
似乎是回想起我目前身体状态虚弱得不行。他试探性地问道:“羊儿,要我帮你带个包吗?”
我把背包递给他,又从二床老哥抽屉里拿出四块边角用钢板强化的九五红砖。
“拿好,还有,别去食堂。”这也算是我能给予他的最后忠告。
“你还真是不客气。”老肖似乎想通了,接过板砖,将身前身后两个包里四个装水的位置各放了一块强化板砖后便一摆一摆地走下楼去。
而我呢,双手共挂着个帆布包跟个十字架似的跟着肖费前去完成伟大的送货任务。(赚钱嘛,不寒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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