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屋子里也没有一点点的光亮。
一帮人只感觉,分外渗人,纵然就算是胆子再大,在这种地方,也不免会生出几分惊骇。
“花杩柺,点灯!”
陈钰樓看似风轻云淡,闲庭信步四下转了一圈,并未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便转过身来朝身子的后面号召了聲。
而后不紧固之间,擦了擦手心早已经滴出水来的汗。
“了解了!总把头的。”
花杩柺便是跟在他身边哪个脸色发黄,身体瘦削的年青人。
他家中几辈子都是衙门仵做出身,最是善于验尸。
只是到了他这一代,民国这时候,仵做已经完全被西洋医生取代。
现在又紧接着碰上这么个乱世。
于是痛痛快快的一不做,二不休直接。
进了常胜山单当了个盗贼,跟着陈钰樓到处摸金破棺。
这些年凭借着文化智慧,在卸岭力士,这一众大老粗中有尤为出力拔萃。
常伴陈钰樓左右,倒也积攒下了不少身家,光媳妇就娶了好几个,孩子更是七个。
从一穷二白,到现在妻妾成群,子嗣众多。
这一切都源自于陈家,故而他对陈家可谓是忠心耿耿!
得到陈钰樓的命令,花玛拐二话不说,随身的包袱里,找出火镰跟蜡烛,咔嚓几下就划出了火,紧接着拿出烛台,点燃,放到了义庄的桌子上。
等到蜡烛火苗一下子宛若太阳一般徐徐展开。
原来黑的不见五指的大殿里,猛然间一下子,亮堂了不少。
附近除了棺材外,墙上、地上,四处都是蝙蝠或凶禽猛兽的粪便,完全让人无从下脚。
其他的人倒还行,都无所谓。
只不过是这些年,吃惯了锦衣玉食,睡惯了绫罗绸缎的逻佬歪脸上写满了嫌弃。
好几次都张嘴想骂娘,只是想到此行是为了赚银子,都哑火了。
过去穷,吃这些苦也就算了,现在有钱了,还要吃这些苦,他着实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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