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唐突了,本想与温姑娘亲近一些......我的衣袍湿了,可否借贵兄的衣袍一穿,明日必定归还。”
“明日?”
“若是温小姐不愿见我,可以晚几日。”
“若民女不想见太子,太子晚几日还要再来吗?”
“是的,我想来。”
温雅终于转头正眼瞧他,但面中毫无喜色。
“我问你,你可有通房可有妻子?”
“没有,我从未与人行那般苟且之事。”
“既是苟且之事,为何还是想要来将军府?兄长手握重权,不怕皇帝以为你图谋造反?”
“我只是想......”
“太子只是想,太子不该想,我与你”温雅停顿了一下,像是咀嚼了一些辞藻,“我与你现在并无男女之情。只是第二次见你。”
“我习惯一个人生活,太子换了衣服后,今日还是请回吧。”
九至申有些晃神,随从领他去温尔的房间换了衣袍,带着湿衣走出将军府,坐上轿撵晃荡的回了宫中。
九至申知道温雅没有另眼相看他,很高兴,又有些心酸,温尔去战场杀敌,一切都是温雅在府中做主,听说前几年还赶走了一部分欺负府中无主而不做事的仆役,如今的将军府被打理的整整齐齐,上府来拜见的人也恭敬不已,想来温雅是经历过不少捧高踩低的事情。
如果是这之前,九至申见到的是懦弱无名乱糟糟的将军府和府中面黄肌瘦的温雅,还会喜欢她吗?
九至申不敢想。只是怕自己的心不够坚定。
第二日他没有出宫去将军府。
将军府在宫外,每次出门坐轿撵要晃荡一个时辰,九至申要处理一大堆宫务和从皇帝那里分过来的奏折,早早的起来处理完才能坐上轿撵出宫去。
今日他没有去,是想找父亲要个赏赐,允许他在宫外有个别院。
将军府旁边还空着。
“申儿去了两天巍峨将军府,就让朕许你宫外的别院,可是看上了巍峨将军的妹妹?”
皇帝懒散的侧躺在美人榻上,毫无打趣之意的问着跪在下面唯一能继承皇位的儿子。
“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申儿不说实话,那将军的妹妹小时朕见过,颇是英气飒美,要不是还小,宫中确实是缺了这样一股子气概的女子。”
“是。”九至申听父亲还曾想过要得到温雅,感到一阵后怕,冷汗从背上冒出来,怒火从心中扬起。
“是?申儿抬头。”
九至申收了神情,抬头望着父亲。
皇帝仔仔细细的端详他的面色,遣下了殿中所有的奴仆。
“申儿,别院朕准了。但是朕要告诉你,朕爱过人,但是不知道怎么爱,我很爱你的母亲,她却因我而死。”
皇帝从没和九至申说过关于他母亲的事情,提起这些,皇帝仰面躺下,轻轻的抹去泪水。
“我以为我爱了,我得到了,我就能够保护她,能够让她安全幸福的生活。我没有做到。”
“父亲在乎的太多了。”
“......是的,我在乎的太多了。”
皇权,地位,廖国的生存,九家的延续。
“但是可以不必让母亲牺牲。”
皇帝抬手用明黄的袖子遮住了眼睛。
“她还是离开我了。很多年,我都没有找到像她的人。”
“母亲是独一无二的,一如温雅于我。”
“......别院可以开始建了。”
九至申没有再说话,他等了一会,看到父亲开始颤抖的肩膀,默默地起身退出了寝殿。
出了寝殿,太监总管有点着急,九至申让他先去看看皇帝的情况,再传建别院的圣喻。
九至申第二天没有来,温雅并没有在意,位高权重的人被驳斥了面子,不愿前来也很正常。
第三天,将军府旁边的地开始动工了,温雅一准备睡觉隔壁就停工,一起床就开始动工。好像非常赶时间的样子,但是声音很小,又不至于打扰到温雅的生活。
九至申没有来。
但温雅在墙头看到他了。
“太子殿下还会扒墙头吗?”
温雅勾起一抹浅笑,九至申趴在墙头咧嘴,脚下是刚搬来的假山,还不是那么稳,有点摇摇晃晃的。
“温雅......姑娘,这边动工不会打扰到你休息的,这是我的别院,欢迎你有时间来做客,嘿嘿。”九至申憨憨的笑了两声,脚在假山上一滑摔了下去,摔了还闷不吭声。温雅吓了一跳,一跃上墙。
“温雅......姑娘好武功”九至申憋痛没敢大声说话。温雅见他没晕过去,挥手招了九至申的贴身随从过来看看他主子的情况,便跳回了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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