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朗火速开完会,立刻就往家里赶,刚进门就看见坐在客厅里神神在在喝着茶的许芮琛,没看见宋言晚,于是冷着脸往二楼冲。
“人没回来。”沙发上的许芮琛神色淡淡。
“没回来?”宋言朗当下就是一惊:“出了什么情况?对方把人扣下了?”
“没,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她还敢离家出走?!”宋言朗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立刻掏出手机准备让人找。
“别找了,”许芮琛问道:“对了,你以前打过她。”
宋言朗转过来看着许芮琛,突然想到了点什么,又气又无语:“她不会是怕我揍她然后离家出走了吧?”
许芮琛点了点头。
“妈的,抓回来真的要揍了。”宋言朗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所以你之前揍过她?”
“嗨,你不知道,那次要是你,你铁定也揍,”宋言朗说道:“滚,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才不是暴力狂。”
宋言朗走过来给自己倒了杯水说道:“那次你不在,你跟你爸妈去M国过暑假去了,她那个时候才初一,刚刚开始叛逆,门路也没摸清,只知道和我对着来,我也不知道她哪里认识那些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的少爷小姐的,被带着去了pary。”
“不是正常的pary,是那种聚会,”宋言朗面色有些难看:“你知道什么的,还好去的路上有宋家的熟人看见了,我那个时候正在和被人谈合作,刚接手公司的时候最大的一个合同了吧,听到她去了,吓得合同也没签,火急火燎地冲去把人就带了回来,那个时候气的不行,只想着要给她留下点深刻的教训,就打了她屁股……”
“就打了屁股?”许芮琛一针见血。
“……”宋言朗。
当然不是特别简单,不然宋言晚也不会这样怕得离家出走。那个时候宋言朗也年轻,脾气也爆,接手公司本来就忙的焦头烂额,这边宋言晚还给她惹事。
宋言朗冲进包厢的时候pary才刚开始,包厢大的很,一路进来看着人已经抱着亲着开始脱衣服了,他怕得快疯了,直到走到最里面看见还整整齐齐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的宋言晚的时候才松了口气,眼泪差点都要彪出来了,这口气松下来,接踵而至的就是无尽的后怕和愤怒。
冷着脸把人带回家之后按在沙发上抽出皮带就是一顿猛抽。宋言晚反抗不过,前边还犟着嘴不服,打到后来就只是哭着说再也不敢了,宋言朗收手的时候又开始后悔。看着只能抽抽噎噎都哭不出声的妹妹也流了眼泪。
宋言晚在床上趴了三天,宋言朗也在床边照顾了三天,等到宋言晚缓过来之后,宋言朗费尽心思找了许多那种pary的视频剪辑好,一条一条翻给宋言晚看,看到后来宋言晚又哭了,恶心哭的。
宋言朗依旧狠心的按着头,逼人把视频看完,等宋言朗松开手的时候,宋言晚立刻跑进了卫生间抱着马桶就是一阵呕。
宋言朗把人抱回了卧室,给人擦了眼泪,漱了口,一字一句的说:“晚晚,你想怎么样逃学泡吧都行,但你要是和黄赌毒沾了一点边儿,我就把你腿给打断!”
往事不堪回首,不过宋言朗说完还是说道:“我当时方式可能激烈了点,但是重来一次,我不敢保证不这么做。换你,在那样的情况下你能怎么做?”
许芮琛皱了皱眉。
这件事情许芮琛毫不知情,不过结合今晚的情况,要是现在的自己见到了当年包厢里的宋言晚情绪都恐怕不会控制得比宋言朗更好,他清了清嗓子:“不知道,每个年龄阶段反应可能都不太一样,我不评价你的做法。”
“嗤!”
“不用找人了,我能联系上她,”许芮琛说道:“让她在外面担心两天,你也降降火。等宋伯父宋伯母回来的时候人就回来了。”
宋言朗知道许芮琛靠谱,得了他的准话也就没揪着这件事儿了,骂了两句又嘱咐了两句又出了门。
宋言晚没藏太久就被发现了,不是因为宋父宋母回来了,主要还是怨她,喜欢到处窜。
这不,当晚就近找了家网吧,在里面包了一宿,第二天摸着落枕的脖子出了网吧门,心想要不还是住个酒店吧。
但是她又立刻想到他哥恐怖的业务能力,就怕她一登记,她的信息立刻就被人乐颠颠地递上去给宋言朗了。
纠结一番她打了车,决定租个房子。
估摸着在离市中心有些距离小区门口附近下了车。刚下车就见到了个煎饼摊儿,香的让人口水直流,宋言晚走过去要了个煎饼,就直接站在煎饼摊儿附近的垃圾桶边吃着煎饼。
好巧不巧,就在宋言晚咽下一口煎饼,抬头的时候就看见了个熟人从小区里走出来。
宋言晚见到秦淮书第一反应立刻躲了起来,妈呀,宋言朗现在已经这么厉害了吗?这么随机都能找到!
之后又瞄了两眼发现不对,秦秘书不是来抓自己的,哇趣,秦秘书怎么被人拽住了?
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进出小区门口的人很少,但也耐不住有人当街撒泼,有点店铺老板已经伸长了脖子往外看了。
秦淮书冷着脸,没打算理会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
身后的人眼见拽不住了,开始哭着喊着骂道:“大家看看这个白眼狼啊,年纪轻轻爸妈就没了,是我们家老秦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现在倒好,老秦病在床上起不来愣是一点都不管啊……”
秦淮书太阳穴突了突,咬咬牙还是没说话,开始几次他还会辩解,但是辩解反而让对方更加兴奋,毕竟独角戏总是不太好唱。得了这样结果的秦淮书索性就让她嚷嚷去了,想着等车来了就好。
宋言晚咬下最后一口煎饼,丢了塑料袋,站起身来,拍了拍手,笑着走过去,一把拧开了那女人的手臂,挽住了秦淮书,趁机隔开了秦淮书和女人。
她转头开始对着女人施法:“大伙儿可评评理啊,我们家淮书初中就开始打工了啊,这么多年,那学费生活费都是自己一笔一笔挣出来的啊!都说长兄如父,我们家淮书啊可是一直把秦先生当父亲孝敬着呢,这么多年虽然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过,但是逢年过节可是带足了诚意的。这不秦先生一病,愣是把和我结婚的钱都拿出来了啊!你还说他不管!你说说你还是人吗?他一个人在外面这么多年你问过他冷暖吗?你知道他过得多辛苦吗?”
宋言晚学过播音和唱歌,换气什么的很溜,节奏把握相当好,情感也很到位,这一串下来对方愣是找不到地儿说话,听起来也是委屈的很。
宋言晚换了口气继续说:“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吗?说得好听点秦先生把淮书养大,难听点淮书上了初中就长大了,养了不过才几年。退一万步说,即使有恩情那也是对秦先生的,婶儿你在这里闹什么?”
宋言晚余光瞥见车来了,于是说道:“婶儿你别看淮书好欺负,我可不好欺负!你要是再这样闹,你就把淮书和我结婚的钱给吐出来,我可不惯着你!你别硬气,到时候雇几个人三天两头扛把菜刀上门我看你是吐还是不吐!”
说完便拉着秦淮书上了车。
上了车宋言晚不好意思的冲秦淮书吐了吐舌头。
秦淮书笑道:“看来昨天晚晚小姐过了个平安夜?”
宋言晚顿时从美救英雄中醒了过来:“靠,你不会要把我抓回我哥那儿吧?我可是刚刚帮了你哎,你不能这么忘恩负义的!”
“?”秦淮书疑惑:“抓回你哥那儿?”
“……”宋言晚看着秦淮书疑惑地表情不作假,于是难以置信的问道:“我哥没下令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