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宴上。
晁盖浅饮了几杯。
懒得和柴进虚与委蛇,便欲起身离开。
不成想这柴进看到晁盖欲走,借着酒意开话道:
“晁天王怎得要走?
可是嫌弃柴进这筵席招待不周?
说起来,天王这点便比不上那位及时雨宋公明了。
宋贤弟当日,可是和柴进连饮了数日,都不曾有推却之语。
你那山寨当中,有我这位贤弟坐镇。
必然能够愈发红火,吸引四方豪杰投奔!”
晁盖脚步一顿,面色冷了下来。
宋江不久前在聚义厅火并失败,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
他不信这位柴大官人没有得到讯息。
如今拿出来说事,无非是想趁机恶心自己。
看来这位后周遗族,还真是没有将他晁盖放在眼里啊。
似乎是觉得还不过瘾,柴进又接着道:
“有一桩事情。
柴某憋了许久,如鲠在咽,不吐不快。
那白衣秀士王伦与我交好,是位胸有沟壑的义气豪杰。
创下了百里水泊的诺大基业。
天王你当初劫了生辰纲,惶惶无处容身之际。
是我那王伦贤弟好心收留了你们。
即便是后续有些龌龊。
但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要了他的性命啊!
这等恩将仇报之举,实非好汉所为,让柴某看低了许多!”
这话一出,筵席上众人纷纷色变。
这柴进言语里夹枪带棒,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怎么,听柴大官人的意思。
是想要替那王伦鸣不平,寻我家天王的晦气了?”
黄文炳冷笑着质问道。
他曾为一府通判,似柴进这种人物,从前正眼都懒得看一眼。
柴进自持是自家庄上,又有后手准备。
倒是不惧怕这伙梁山贼寇翻脸,闻言浑不在意道:
“黄通判想多了。
柴进不过是筵席上的玩笑之语,如何能当真?
对了,我还曾听闻,说你那梁山水泊里有甚龙君显圣。
说晁盖乃是天帝临凡。
哈哈哈……
想我柴家乃是大周皇室之后,正经的龙子龙孙。
自小到大,还不曾见过什么龙君呢。
敢问诸位豪杰,那水泊龙君是长了几只眼睛,几对耳朵啊?”
一席调侃,引来许多庄客的轰然大笑。
晁盖心知这柴进定然是有什么依仗,才敢三番五次的挑衅自己。
不过他也懒得去想。
瞥了眼身侧笑得前仰后合的庄客。
忽然咧嘴一笑。
露出了满口的白牙,问道:
“怎么,你家主人说得很好笑么?”
那庄客一愣,正不知所措之时,忽有一刀横空斩过。
但见这庄客的项上人头登时高高抛起。
无头的身子仍是站在原地,而后双腿一曲,竟然跪倒下来。
断口处血如泉涌,喷溅的四处都是。
砍下的脑袋则是凌空翻了几翻,直接掉落在了柴进身前的盆汤里。
脸上犹自带着未曾散去的笑意。
看到晁天王发难。
早就心有不满的杜壆等人纷纷取了兵器在手,便要在这厅上当场动起手来。
厅内的一众庄客,管事,吓得目瞪口呆,四下奔走。
小旋风柴进倒是面无惧色,起身怒斥道:
“晁盖,你待要怎地?
以为这里是你那水泊鸟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