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被烧,城里人心惶惶。城外,戚安、冯瑜又来挑衅。朱明心烦意乱,喊来王正,问他该如何是好。
王正思来想去,说道:“大哥,现在城里粮草短缺,坚守城池肯定是行不通了。不如出城应战,奋力一搏。若能取胜,说不定可以振奋士气。”
“可现在邓宇他们都已负伤,我们……还有多大可能性取胜?”
王正无奈叹气:“奋力一搏吧,总比坐以待毙好啊!”
朱明听后,点了点头:“也罢!”说完,召集还能作战的部下出城迎敌。
戚安横枪立马,派副将上前喊话:“我家将军请对面军师说话。”
朱明看了眼王正,说道:“军师啊,你说他们点名找你,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啊?”
“无妨,待小弟前去会会他。”
王正策马上前,与戚安叙礼毕,王正以为他会说些道德正义之类的话,没想到戚安竟然只跟自己聊家常。
“喂,你把我叫来就为了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先礼后兵嘛,日后再相见,你我可是敌人了,到时候刀剑可不长眼。”
“哼,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只要你敢来,我定让你有来无回。”
“王大军师好大的口气,你们可被本将军围了数日了,只怕粮草快要不够用了吧。”
“不要你管!”
二人在两军之间交谈,朱明一直在观察着他们,很好奇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刚想派人偷偷去打探一下,结果二人已经拨马转身,各自回营了。
“军师,他跟你都说了些啥呀?”
“无非是些家长里短,无关痛痒的闲话而已。”
“闲话?难不成,你们之前认识?”
“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为何要在两军阵前聊闲话呢?”
“我也是一头雾水,不了解他到底要干什么。”
听了王正的解释,朱明皱了皱眉。看了一眼王正,朱明总感觉他隐瞒了些什么。
之后的一段时间,城外的官军也不再前来挑衅。城里的小喽啰被围数日,粮草即将断绝却无法及时得到补给,一时间人心惶惶。就在这一天,城里不知为何从空中落下许多纸。小喽啰们捡起来,但大部分又不识字。少数认识几个字的拿在手里,看了半天,才勉勉强强把纸上的内容说出来。大体意思就是:你们被围数日,几乎弹尽粮绝,也绝无外援。城里有官军的内应,攻进去只是时间问题。早日缴械,放弃抵抗,可保性命无忧。若是负隅顽抗,只会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霎时间城里人心涣散,再也无心作战。朱明得知后大怒,本想着找王正过来商量一下如何是好,却阴差阳错之下,决定自己亲自去一趟王正的住处。
朱明带着人来到王正住处,推门进去后,王正正坐在书案前看着什么,见朱明进来了,忙将手中之物反过来放在书案上起身行礼。
“军师在看些什么?”
王正犹豫了一下,说道:“大哥,我在看敌将给我送来的书信。”
“书信?他为何要给你写书信?”
“我也不知为何。”
朱明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说道:“我看看。”
王正无奈,只得拿给他看。朱明拿在手上看,却发现信上许多地方都被涂抹删改,只有几处无关痛痒的话还能看见。
“这书信为何被涂抹了?难不成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看的?”
“不是,大哥,这不是我涂抹的。”
“哼,你的意思,这封书信寄来时就已经被涂抹过了?”
“是的!”
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本就让朱明心烦意乱,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思考问题。一想到城里有官军内应,加上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不知何时种在朱明心里的那颗怀疑的种子终于发了芽,开了花。他怒气冲冲地说道:“你当我傻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城外的官兵已经串通一气了?只怕你已经想好了怎样取下我的头颅送给官兵,来换取你的奖赏了吧!”
“大哥,此话怎讲?我知道了,大哥,这一切一定是有人在背地里捣乱,欲离间你我二人。大哥,我对您忠心耿耿,从无二心啊!您可切莫不要中了他人的离间之计啊!”
“哼!”朱明捡起地上的书信,指着王正说道:“之前我就觉得你不对劲,现在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还说是别人的离间计。来人啊!”
门外朱明的贴身随从进来,朱明说道:“将他关进大牢,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接近他!日后,我亲自审问他!”
“是!”
王正还想解释,朱明却根本不听,转身直接离去。随从们不由分说,将王正抓了起来关入大牢。王正抓着牢门,冲着外面大喊道:“大哥!千万不能中了敌人的离间计啊!大哥!若是不相信我,只怕是会大败而归啊!”
无人应答。
王正绝望地瘫坐在地上,苦笑道:“完了,全完了!千秋大业,终是一场虚妄的们啊!”
朱明把王正关了起来,邓宇等人都十分震惊。几个头领连忙来到太守府,询问怎么回事。
“哎!万万没想到啊,我曾经那么信任他,他竟然背叛我。哎!”
邓宇听后,接着问道:“大哥,小弟斗胆问一句,军师是官军内应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今天我去他住处找他,结果那小子在看官军送来的书信。见我前去,竟然把其中的一部分内容抹去。你说,他要不是心里有鬼,他何必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