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移出轨道,缓缓升起滑轮,机翼调整角度,机头缓缓朝天空扬起。
经历了长达一天的旅途,大秦使团抵达巴黎机场。
此次出行一共四个人。
都在短短几天之内,患了水土不服的症状。
顾维钧给其他人都请了医生,而唯独自己还在坚持,不去医院。
没几天就是正式的凡尔赛会议,他作为临时编队,比所有人都更加紧张。
一大早上,王青田就开始拉肚子,“我是真吃不惯这外国人的食物,你看我这又腹泻,又呕吐的,一会儿还得去医院再配点西药……”
身为外交部部长的陈启梅也无奈对顾维钧说,“维钧啊,我们几个人里,除了严俢因为值机的时候除了问题,要玩几天才能到,同行人里就只有你的身体状况还可以了,你可要坚持住啊!”
顾维钧觉得自己身负重任,一点都不敢懈怠:“陈部长,我明白,只是这巴黎的天气说变就变,我小心就是了。”
他谨慎地,答应着这些所有职位都比自己高出数倍,但对自己十分体恤的大领导。
医院里稍微带了片刻,就离开回到了大使馆给他们安排的酒店里。
到了晚上,他也突然觉得心悸,胃部也感觉不太舒服。
晚上还做了噩梦,惊醒以后想了想,出门还是需要医生的。
可是条件有限,他们并没有足够的资金为这次的外交出行安排专门的医生。
而且,这次出行也非常特殊,国内的医疗水平也未必能够达到国外的先进水平,再加上会外域的医生少之又少,巴黎这边通知会议时间非常仓促,以至于他们连充分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他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水,走到酒店的阳台上吹吹凉风。
巴黎的空气还是很清新的,但是他的心情却一点都无法轻松。
这一次的出行,是一战之后大秦作为战胜国参与会议,但各国看待大秦的态度,却完全没有任何应有的重视和尊重,这令他十分恼火,又无可奈何。
天空中布满星辰,而顾维钧内心充满不安和焦虑。
大街上还有稀稀落落的行人,他突然注意到酒店附近延边的街道上,聚满了人群,似乎是有人晕倒了!
“大家让一让,让一让!”有人在试图维护秩序。
“说来也怪,这几天巴黎的天气时雨时雪,就是不放晴,而且怪事一个接着一个!”有路人在卦。
“你说的这几天凡尔赛宫前总是出现白色的乌鸦?”
“你也听说了?”
“那肯定啊,我是本地人,这一连几周每天早上凡尔赛的宫殿门口都会出现白色乌鸦成片成片地出现在门口,士兵们赶都赶不走!”
“太诡异了,过几天凡尔赛会举办会议,希望这两件事情之间没有什么关联!”
“你瞎说什么!快闭嘴吧!”
“我说的是大实话,第一次世界大战死了这么多人!现在又要召开凡尔赛会议,难道你不觉得,说不定这些白色乌鸦都是死去的人的鬼魂……”
“我的妈呀,你可别再往下说了,越说越像真的!”
“有谁叫下救护车,我们刚进把他送去医院!”
“对,哎呀,这人好像呼吸不上来了!这里有谁是医生?!”
“感觉他根本坚持不到救护车敢来啊……!”
有人剥开人群,他架着一副白色半张脸的面具,一身黑色外套,“我是医生。”
“你……?你真的是医生?”路人见他的装束很奇怪,一下子有点不敢相信。
面具医生没有理会身边的路人的质疑,已经打开自己的随行的便携医箱,对躺在地上的患者进行全方位的检查。
面具医生撑开昏迷者的眼睛,发现他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