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说到自己不敌马匪,眼看就要受辱之时,无数百姓发出嘘唏之声,皆替她捏了一把汗;说到小夫妻一剑杀死马匪,救她于水火之中之时,百姓又长出口气,皆盛赞小夫妻侠义。
当说到若是受辱清白尽毁,孩儿胎死腹中,还有何脸面苟活于世,有何颜面再见夫君,九泉之下如何面对杨氏列祖列宗之时,百姓无不称颂,就连县令也是微笑点头。
待杨氏说完,县令赞扬道:“杨氏,念你不忘圣人教化,谨记身死事小,失节事大,本官甚是欣慰,如今你身怀六甲,不宜劳累过度,起来吧!”
“来人,赐座。”
很快便有皂役搬来凳子,让杨氏坐下。
其他杨氏遭遇,县令从供词中也知晓详情,遂不再让她们招供,而是转向老伯和阿婆。
县令惊木堂一拍,喊道:“张老头,张氏何在?”
老伯和阿婆齐声喊道:“草民拜见青天大老爷。”
县令问道:“杨氏所说小夫妻二人昨夜可是借宿你家中?”
张老头回道:“回大人,确实是借宿草民家中。”
县令点头:“张老头,将小夫妻借宿之事如实招来,敢有半点隐瞒,大刑伺候。”
张老头称是,也细细说起来,连小夫妻吃了几碗饭,喝了几口汤都未曾漏掉。
当说到小夫妻竟背起他们夫妻二人和孙子躲入房后树林中逃过一劫之时,百姓无不称赞小夫妻侠义。
待说完,县令笑道:“如此说来,这对小夫妻颇有侠义之心。”
“本官再问你们,小夫妻在借宿之时,可有异样?”
张老头摇头:“未有。”
县令又问:“可有离开过你家?”
张老头摇头:“未有。”
县令再问:“可有示警传讯之举。”
张老头摇头:“未有。小夫妻二人用过晚饭之后,皆坐在院中闲聊,未见掌灯放火。”
县令点头:“如张老头所说,小夫妻救下他们家三口不足十息,马匪就杀入村中,时机拿捏的如此精准,世间罕见。”
“王氏何在?”
见又有数个妇人齐喊:“民妇拜见青天大老爷。”
县令轻叹:“告小夫妻与马匪勾结的王氏何在?”
王氏跪在最后,眼睛正四处搜寻里正,突然听到县令喊她,顿时瘫软在地,说不出话来。
见状,四个皂役出列,直接用水火棍将她叉起来带到前排。
县令怒目圆睁,惊堂木一拍:“王氏,为何如此?”
一声惊木堂,直接将王氏吓得小便失禁,只见她趴着的地方,流出一股清亮,顿时引来百姓一阵哄笑。
王氏趴在地上颤抖的说:“民妇告小夫妻与马匪勾结,乃民妇亲眼所见。”
县令眉头一拧:“王氏还不如实招来?”
王氏颤抖道:“大人,其夫想辱我,幸得我夫拼死相救才逃脱,这是其一;其二,三家村在此十数年来相安无事,这小夫妻二人刚来就遭此横祸,天下岂有如此巧合之事。”
县令大人点头:“言之有理。传仵作。”
王氏听到县令说言之有理,眼中精光闪闪,有些大胆的在人群中搜寻里正,待看到里正传来鼓励的眼神时,竟鼓起勇气跪坐起来。
仵作进来行礼:“大人。”
县令点头:“三家村村民与那些马匪是如何死的,可勘验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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